江楚言總算是說了一句讓江辭覺得高興的話了。
聽了她那句「早點回來」,江辭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。
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「嗯,乖乖等我回來。」
這會兒時間到底還早,壓根不是江楚言平時起床的點。
江辭從房間出去之後沒多久,江楚言就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他像往常一樣,給江楚言做完了早餐,才準備出門。
離開前他本來想去和她道個別,結果進房間一看,才發現她已經睡熟了。
他就很無奈,伸手恨恨地捏了捏她的鼻尖,「小壞蛋,也不知道起來送送我,沒良心的。」
只是他嘴上雖然這麼說,最後還是沒捨得叫醒她,吻了吻她的額頭,就出門了。
江楚言再醒過來,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。
有件事她一直覺得很神奇,難道相差三歲,體力就真的差那麼多嗎?
江辭今天要出差,他昨天晚上那麼折騰,今天還能起這麼早,他真的一點都不累嗎?
反正她是累得不行了,到現在還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。
要不是下午約了丁白朮複診,她都不想起來。
她之前就答應了丁白朮,要在下一次複診的時候請他吃飯,所以她今天做了充足的準備。
她老老早早從周若那裡蒐羅了幾家寶藏店鋪來,最後詢問了丁白朮的意見,選在了一家中餐廳。
臨近丁白朮門診結束的時間,江楚言才踩著點到了醫院。
兩個人熟悉了,她也就不像之前那樣,提早很多過來了。
她到的時候,丁白朮的門診正好結束。
江楚言目送著他最後一個病人離開,才帶上了門診室的門,在他面前坐下來。
熟悉了之後,甚至不用他提醒,她就已經把左手腕搭在脈枕上了。
丁白朮微微一愣,笑著搭上了她的手腕。
一會兒之後,他才說:「嗯,最近調理得還不錯。是藥三分毒,先停一段時間吧。」
聽到這句話,江楚言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。.br>
丁白朮無奈地搖了搖頭:「有這麼誇張嗎?」
「這絕對是我喝過的最苦的中藥。」
其實江楚言之所以覺得鬆了口氣,一方面是因為中藥確實苦,而另一方面嘛,自然是因為江辭。
雖然喝中藥對她來說確實是折磨,但是江辭磨起人來,不比中藥威力小。
兩個人從門診室出來的時候,正好迎面遇上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看了一眼江楚言,又看了一眼丁白朮,問:「病人?」
丁白朮溫和地笑笑:「一個朋友。馮院長也準備下班了?」
馮友軍眼神變了變,說:「今天晚上我值班,還沒到下班的點呢。小鈺上回約你來家裡吃飯,你怎麼不來啊?」
江楚言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這位就是馮鈺的父親。
雖然她和馮鈺之前玩得好,但是也沒好到見過她家人的地步。
這會兒仔細一看,才發現這位馮院長和馮鈺長得確實有幾分相像。
她本來應該打聲招呼的,只不過眼下這個話題和氣氛……
她默默地走到了一邊去,等著丁白朮和馮院長說完話。
丁白朮來得很快,江楚言沒等多久,他就過來招呼她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