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楚言打量了江辭一眼,又探過身子看了看丁白朮,「你們兩個……?」
丁白朮就笑笑說:「放心,你弟弟身體很好,就是肝火比較旺,也不是什麼大問題,不用擔心。」.br>
說完,他又看了江辭一眼,才對江楚言說:「看樣子,今天晚上是沒有機會蹭你的飯了?」
以往江楚言每次到他這裡來的時候,都是他們一起吃的晚飯。
不過今天有了江辭這個變數,想想他剛才說的那些話,丁白朮就猜到,今天晚上他是沒有機會和她一起吃晚飯了。
江楚言轉頭看向江辭,就從他眼神裡讀出了明顯的警告。
她心裡無奈,但還是和丁白朮說:「改天吧,今天晚上我還有點事。」
丁白朮點頭表示理解,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,還很客氣地送他們兩個離開,才自己回去收拾東西。
這個時候電梯裡就只有江辭和江楚言兩個人,江辭捏了捏江楚言的手,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。
江楚言無奈道:「你怎麼又和丁白朮槓上了?他招你惹你了?」
江辭見她一點不自知的樣子,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:「你覺得他還要怎麼樣才算招我惹我?居心叵測地接近你還不算?蠢得你。我跟你說,這個男人就不是什麼好人,陰險得很,你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,聽見沒有?」
江楚言只當他又吃飛醋了,還笑他:「你是不是覺得任何男人接近我都是居心叵測啊?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以前好像也說過沈賀不是好人來著。」
江辭一愣,到最後只能恨恨地捏了捏她的臉,「小妖精,怎麼就這麼招人呢?反正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。嗯,不過和丁白朮比起來,沈賀就顯得順眼多了。」
江楚言心裡想笑,那是因為沈賀最近都沒有來找她了,所以他才覺得順眼了吧。
「江小辭,你怎麼這麼幼稚啊?」
「嘖,我沒和你開玩笑。」江辭正色道,「丁家那種家庭出來的人,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,你把我的話聽到心裡去,知道沒有?」
江辭一邊說,一邊威脅地去捏她的腰。
電梯門這時候正好開了,江楚言只好求饒似的說知道了。
兩個人往前走了沒幾步,江楚言的腳步就慢了下來。
江辭回頭看她,「怎麼了?」
一回頭,就發現她正盯著某個方向看。
江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才發現不遠處江如珍一邊打著電話,一邊拎著一個保溫盒,在等電梯。
隔得遠,他們並不清楚江如珍在電話裡說什麼,可光看她那個樣子,也知道她是在和電話那邊的人爭吵。
而且,今天的江如珍,和平時他們見到的樣子,很不一樣。
以往江楚言每次見江如珍,她都是一副打扮精緻的樣子,光看她的外表,一看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富太太的樣子。
可是今天,她就穿得很樸素了,硬是要說起來,還有一些寒酸。
江如珍並不知道江辭和江楚言在遠處看著她,電梯來了,她就和電話那頭的人爭吵著走了。
江楚言這時候才問:「三姑家裡有什麼人住院了嗎?」
這個點,門診都下班了,江如珍還是拎著保溫盒來的,肯定不是來看病,而是來看什麼人的。
而且如果住院的不是親近的人,不至於會送飯,所以肯定是家裡人。
江辭若有所思,「應該是三姑丈夫那邊的家人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