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蔡良這麼有恃無恐的樣子,江楚言毫不意外地輕聲笑了笑。
她當然知道這種事情告他沒用,所以她早就放棄走這條路了,她現在說出來,也不過是想看看他這副囂張的嘴臉罷了。
她說:「看蔡總這麼冷靜的樣子,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了。和蔡總比起來,我這點經驗算什麼呢?對吧?」
江楚言話裡帶刺,顯然是在嘲諷蔡良。
蔡良也聽得出來,但他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坐著,一點不為所動。
曾經直接法庭相見的情形他也不是沒有遇見過,可是事實證明,只要花得起錢找個好律師,這點事情根本不算什麼。
他心裡越發輕視江楚言,覺得她大概也就這點手段了,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
他甚至有些得意地說:「江小姐就只有這點手段,也敢大放厥詞,要收購我的公司?你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些吧?」
「蔡總這個結論,下得早了些吧?」江楚言淡定地開口。
她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:「如果我手上只有這點東西,當然不敢保證蔡總能接受我的提議。可我手上的東西,遠不止這些呢。」
江楚言勾著嘴角問他:「葛青,這個名字,蔡總還記得嗎?」
蔡良一聽,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隨即一頓,眼神也變得越發凌厲起來。
不管是什麼事,總是有第一次的。
而蔡良第一次逼迫的女孩子,就是葛青。
葛青當時是蔡良的秘書。
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女孩子,獨自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,盡心盡職地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,卻遇上了蔡良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老闆。
葛青是學法的,事情發生之後,她就積極採取了措施,直接把蔡良告上了法庭。
可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,哪裡是那些老狐狸的對手。
很快,在蔡良這邊的威逼利誘之下,葛青不得不選擇庭外和解。
和解之後,蔡良就再沒有關注過這個女生。
後來再得知關於葛青的訊息,就是有人告訴他,葛青去世了,死於割腕。
但這個時候,已經離事情發生過去了很久了,蔡良並不覺得葛青想不開是因為自己。
他不知道江楚言是怎麼知道葛青的,但是她這個時候提起來,肯定還有後招。
「葛青從風行離職後的幾年,蔡總應該想不到她做了些什麼吧?」江楚言眼角帶笑,可眼神卻很冷。
「她一早就猜到,蔡總肯定不是知錯就改的人,所以她一直在暗中幫助後來那些被蔡總傷害的女生。」
之前的事情讓葛青意識到,想蔡良這樣的人,光靠她一個人是不夠的。
像蔡良這種人,也絕不可能金盆洗手,所以後來她一直在暗中關注著蔡良,默默幫助那些被蔡良傷害的女生。
江楚言想,或許葛青一開始是想著等自己手上的證據充足了,再一舉揭發蔡良的惡行,可是她終究沒能堅持到那個時候。
「我也是查了之後才知道,原來蔡總這麼……」她頓了頓,「膽大包天。」
蔡良臉色幾變,剛想說話,就聽見江楚言說:「可偏偏咱們的蔡總,在子女眼裡,還是獨一無二的好父親呢,是不是挺可笑的?」
這下,蔡良臉上的神情是真的繃不住了。
他忍不住衝著江楚言咬牙切齒地說:「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,別動我兒子女兒的注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