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賀微微一愣。

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江辭，提出要和他聊一聊的時候，他是怎麼樣一張不情不願的臉。

沒想到這次，倒是他主動提出來聊一聊了。

沈賀也沒拒絕，跟著他一起到了樓下。

兩個人坐在小區花園的長椅上。

長椅，是當年江辭聽到江楚言說他身上有沈賀影子的那一張。

沈賀先開了口：「好久沒聽到你的訊息了，最近在做什麼呢？」

他言簡意賅：「經營自己的公司。」

「挺好的。經營公司不容易，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，可以來找我，能幫的我一定儘量幫。」

「不用了，」江辭說，「身邊有能幫助我的人，而且我的事，你也幫不上忙。」

拒絕得乾乾脆脆。

沈賀微微一愣，他這拒絕的速度，倒是還和當年一樣。

江辭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冷意，他沉默了一會兒，問：「你和江楚言，還在交往？」

沈賀沒想到，江辭並不知道他和江楚言已經分手的事。

一時間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，喉嚨在他的大腦行動之前，蹦出了一個音節，「嗯。」

說完，他就明顯感覺到，江辭整個人的氣息更冷了。

他甚至聽到了細微的，他咬牙的聲音。

江辭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，只盯著身前的地面看。
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艱難地開口問：「那你們……準備什麼時候結婚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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