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庭這會兒閒適地坐在她對面,單手支著腦袋,勾著唇笑著看她。
「老同學見面自然是敘敘舊,就非得有事才能見面?秦然,你也變得勢利了啊。」
酒吧的氣氛本就陰沉,這個點店裡的燈光也昏暗,秦然莫名覺得很壓抑。
她微微皺了皺眉,問他:「你不是在國外待的好好的嗎?怎麼突然回來了?」
「好?你怎麼知道我在國外待得好?
你見過?」
雖然不太確定,可秦然莫名覺得蕭庭在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裡莫名有些森冷。
只不過,這點不快很快被蕭庭翻過去了。
「對了,難得老朋友見面,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,希望你喜歡。」
說著,蕭庭拍了拍手,就有人拖了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上來。
秦然當時被嚇壞了,驚叫了一聲往後退去,差點摔倒的時候,還是蕭庭扶了她一把。
「蕭庭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秦然感覺得到自己說話的時候,聲音都有些發顫。
可是她的害怕卻引來了蕭庭的輕笑。
他笑得很輕鬆,彷彿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壓根不是什麼大事似的。
「不是說了嗎,送給你的禮物。這小子,之前不是膽敢往你喝的飲料裡面加東西嗎?這麼不老實,我就小小地教訓了他一下。」
蕭庭說得輕巧,可秦然卻沒來由地顫抖了一下。
她的顫抖,蕭庭也感受到了,偏偏他還轉頭問她:「怎麼了?是溫度太低了覺得冷了?」
秦然緩了好一會兒,才穩住自己的情緒。
「蕭庭,這裡是國內,你這麼做是犯法的!曹子熠的家人也不是好惹的,你就不怕他家裡人找你麻煩?」
蕭庭這時候點了支菸,吐出煙霧來的時候,撲了秦然一臉。
他笑了笑,有恃無恐:「他們不敢。只要他們敢找我麻煩,那他們這個兒子,必定跟著我一塊受死。」
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讓秦然心裡打定主意,以後無論如何,都不能再和蕭庭來往了。
她知道曹子熠往自己杯子里加了什麼東西,可如果說罪已至死,那麼不管是蕭庭還是曹子熠,都觸碰到底線了。
秦然從包裡掏出一張卡來,從桌上推給蕭庭。
「蕭庭,我不管你這次回來是來幹什麼的,我們以後就當做彼此不認識吧。這裡面的錢,就當做感謝你送的花了。」
蕭庭一看,嗤之以鼻:「就你這點小錢,我現在還真看不上。秦然,你真的也別太口無遮攔,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。」
就在這個時候,不遠處的通道那邊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。
蕭庭不悅地皺了皺眉,「怎麼回事兒?」
很快,他的小弟們就押了一個人進來。
秦然看清楚來人的那一瞬間,既驚訝,又意外,還有些捉摸不透。
方彌嘴角掛了彩,他抬頭看向秦然,勾起嘴角問她:「這就是你的那位念念不忘?」
秦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,倒是蕭庭接過了話:「我知道你,你就是秦然那個便宜未婚夫。怎麼了?不放心來接人?可我記得,你們倆之間應該沒有感情才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