檬檬眼睛滴溜溜一轉:“那就給陸軒哥送幾個去。”
林墨不可思議地看她:“你什麼時候跟他那麼熟了,還知道名字......”
因為住的近,又是念同一所學校,三天兩頭的就能跟陸軒遇見。但是他看上去冷冷的,臉上彷彿寫著“生人勿進”幾個字,自己也是“男女大防”的傳統思想,故而沒有過什麼交談,偶然聽別人叫了一次才知道他的名字。
檬檬用胖乎乎的小手捂著嘴道:“奶奶們天天都在園子裡就著那些雞毛蒜皮的事碎碎念,想不知道都難。”她又羞羞答答地把臉貼在桃子上面,“陸軒哥是我見過的人裡面長得最好看的,我覺得我喜歡他......”
林墨擰她肉肉的臉頰:“你還在上小學,知道什麼是喜歡和不喜歡。”
正說笑著,正主走過來了,又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了。
他耳朵裡塞著耳機,好像在聽音樂,檬檬小跑著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角。
陸軒止住腳步,把耳機取下來,低頭看她。
“哥哥,送你桃子要嗎,很好吃!外面買不到這種的。”
陸軒朝她後面望過去,林墨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籃水靈靈的桃子。
沒料到他會突然朝這邊看過來,她微愣了一下。
雙瞳剪水,入望他眼中,比桃子還水靈幾分。
陸軒走過去,仰頭望了望她上方,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:“又坐樹下,你不怕蜘蛛啊?”
林墨大驚失色,立刻往一旁小跑了幾步。
陸軒微勾了勾嘴角,從籃子裡拿了個桃子,面不改色地往回走了。
開學後,王琳想到臨近的市書法比賽,有點放心不下,讓林墨每天到自己辦公室練半小時的字,堂堂正正地給“開小灶”。
這事不知被誰走漏了“風聲”,有的同學不平衡了:“數理化奧賽什麼的,按成績排名定名額,我們沒話說。但是毛筆書法,平常都看不出來每個人寫的怎麼樣,怎麼就決定了誰去參賽,有的人還單獨在老師那給輔導提高,太不公平了!”
立刻就有其他人附和,事情在初秋的校園裡傳開了。
王琳去了校領導辦公室,在場的還有另外幾位認識的老師。
領導點頭示意王琳。
王琳找了座位坐下,說話不帶喜怒:“橫豎離書法比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這兩天就讓同學們覺得自己書法可以的都來報名,不限人數,不落款不署名。評委就讓我們幾個老師一起來當,同學們也可以參與投票,這樣公平了嗎?”
她越是這般平靜無波,其他幾位越有點心中打鼓。
“聽說你很早就給班上一位女學生定了一個名額,並且每天單獨指導她,別的學生這般那般的不服氣也是無可厚非的......”
“林墨同學家境貧寒,但品行端正,刻苦自勵,文學和書法上的造詣尤為出色,”王琳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位老師,“我只是怕她年少,心性不定,監督她多練練字而已,指導是半點沒有的,畢竟我們師出同門,在這方面我也沒法再指導她什麼。”
“哪能這麼說,老師幫助學生提高是好事嘛,水平高了要是拿了獎也是給咱們學校爭光對不?”有別的老師打圓場。
“那就這麼定了,今下午就通知學生來報名,晚自習統計人數,明天天氣不錯,把上午課間操時間用來安排比賽吧。”領導笑呵呵地拍板了。
翌日,晴空萬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