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禾揚,你的手提包裡面我給放了一個小醫藥包進去,那是外傷用的。旁邊的袋子裡是內服的感冒藥和暈車藥,冰箱裡我做了飯糰,還在蛋糕店買了一些點心,明早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。”
“羽芹,我只出去一天,第二天一早就返程......”
妻子抿嘴不說話。
“好好,我全都帶上。”
燕禾揚敗下陣來。
翌日,風和日麗,萬里無雲。
同學們穿著校服,背上被子和隨身物品,排著隊伍從學校裡出發了。
剛開始隊形還是比較完整的,然而還沒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,就逐漸變得零零散散。
他們走到一條寬闊的馬路上,道路兩旁種著桉樹,它們像衛兵一樣筆直地挺立著,守衛著一方水土。
“呼,林墨,我跟不上了,呼,休息一會......”
翟念甜不顧形象地往地上一坐,背靠著一顆桉樹。
面前的柏油馬路一眼望不到盡頭。
林墨覺得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下,肩膀被行李包的揹帶壓疼了,她把東西放下來:“我們是走在靠前邊還是後面的?”
“不管這麼多,反正大家都是沿著這條路走,不會迷路的。”
林墨坐在行李包上,用手揉了揉肩膀:“歇一會我們就接著走吧,別捱到最後沒人了......”
一片淡淡的陰影覆蓋下來,她抬起頭。
“你還走得動嗎?”
陸軒已經很久沒跟她說過話了。
她有時跟他碰上面了,他如同沒看見似的,就那樣徑自走開了。
活該,是她自己先推開他的。
她膽小、怯懦,於情感上還是一張白紙,處理不來這樣的事情。
她索性不去想這些,一頭埋進學習裡面。
他這樣乍然出現,她仰頭看著他,小臉上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。
陸軒在心裡微嘆了一口氣,終究還是沒辦法對她視而不見。
“被子給我,幫你背。”
“不成,你背兩個太重了。”
好久沒聽到她對他說話的聲音,還是那麼悅耳好聽,輕輕柔柔的。
“我的剛扔燕禾揚那了,現在空著手。”
林墨這才注意到,他沒有帶著行李包袱什麼的。
“也幫我背一下唄。”翟念甜在一旁打趣。
“行,你們的都給我。”
“唔......”翟念甜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利落地就答應了。
“陸軒,兩個被子太沉了,你拿一個下來我和念甜輪換著背。”
“沒事,不重。”
他是真沒覺得有多重,她還在一旁陪著,他巴不得這段路能走得更久一點。
這幾個月,他過得有點艱難。
表面上對她不鹹不淡的,看見人了還得裝作沒看見,他心裡也不好受,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破解這個局面。
有的話說出來了就是覆水難收,在後果難料的情況下,他必須慎重。
校方提前做了溝通和安排,中午的時候,學生們在一個途經的大學裡吃午餐並稍作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