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月二十七,林之永出門買菜去了。
於珍珍和喬媛來拜訪。
於珍珍頭髮長了很多,剪了齊劉海,髮尾還燙了卷。
她把一籃子水果放在地板上:“墨墨,我還是不敢相信,你跟陸軒分手了。”
喬媛瞪了她一眼:“過年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?”
林夏生在客廳裡寫春聯。
林墨把她倆帶進臥室。
“我去年就想找你來著,結果你沒回來。”
“過完年我還得回去,你們記得別告訴陸軒我在L市。”
“以前就沒跟他聯絡過,何況他現在是明星了,早就忘掉我們這些老同學了吧。”
“墨墨,你們太可惜了,我沒想通,像他這樣的,一直不能正大光明地談戀愛,那肯定也結不成婚,難道要孤獨終老?”
“所以明星普遍結婚都比較晚,還有你說話怎麼老是這個樣子......”
於珍珍畢業後就在A市上班,喬媛考上了碩士研究生。
林墨留她們吃了午飯,下午三人又去街上逛了半日。
街道兩旁張燈結綵的,人行道的樹枝都掛上了霓虹燈,出來置辦年貨的人們喜氣洋洋。
臘月二十八,燕禾揚與翟念甜一起來了。
林墨開門的時候,握著門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
“燕,燕老師......”
燕禾揚穿了鉛灰色的羽絨服,還是戴著那副金邊眼鏡。
翟念甜穿著燕麥色的大衣和黑色長靴,她拉住林墨的手:“你到底去哪兒了?連我都不告訴,我擔心得失眠症又犯了......”
客廳裡幾個求寫春聯的人朝這邊望來。
“進我房間裡說,燕老師,請進。”
林墨泡了兩杯熱茶放在書桌上,白色的霧氣繚繞,如夢似幻。
“念甜,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?”
“我猜的。”
其實是於珍珍告的密,她們曾互加了聯絡方式。
“......你工作不忙嗎?”
“我又不是大紅大紫的明星,你還沒回答我呢,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了,資訊也不回我?”
林墨言簡意賅:“我在外地,工作。”
陸軒跟她果然是天生一對,在某些方面,兩人簡直毫無二致......
翟念甜腹誹著。
陸軒對他們千叮嚀萬囑咐,千萬不要告訴林墨他已經找到她了,不然她可能還要換地方。
燕禾揚的語氣不急不慢:“林墨,你們之間沒有其他的問題對嗎?因為陸軒是偶像藝人,粉絲們反對,公司也不支援,競爭對手或者不懷好意的人借用這件事作伐來攻擊他,這些就是你倆分開的原因。”
燕老師果然是她們人生的導師,查詢問題的結症如此一針見血。
翟念甜看著他,滿臉敬佩。
“凡事無絕對,其實也不難,他不當公眾人物,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雖然陸軒現在適應得還可以,但他認為,在那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待久了,容易迷失自己,漸漸丟掉最初的那顆赤子之心。
“不行,”林墨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,“他千辛萬苦才走到如今這一步,要是退圈,就都功虧一簣了。”
“不一定是要退圈,也可以轉型做幕後工作,你都沒有問過他,怎麼知道他不願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