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,別人只會覺得是她的符紙出了問題,而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了。
於天齊嘴角勾出一個猙獰的弧度,小姑娘,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。
眼看那張符紙就要接觸到夜崇的身體,那女人也已經將右手食指貼在了嘴邊,只要咬破手指取出血液便可。
沒想到她竟又站起了身,氣得於天齊扯著棉條的手都抖了抖。
“雪夭!”非梧朝著房門口大喊了一聲。
於天齊一驚,連忙將棉條抽了出去,同時心中暗咒了一聲,‘該死!’
他心有不甘,並未離去。
等雪夭走了,他再下手也不遲。
奉命守在門外的雪夭聽到她的聲音,連忙推門進來。
“小妹妹,叫我何事?”
依舊是妖媚入骨的聲音,聽得非梧渾身發麻。
不自在的佯咳了兩聲,非梧揚了揚手中的符紙,道:
“這是我剛才繪製出來的愈符,現在要用在夜崇身上,你在此給我做個見證,若是某一天他病情惡化一命嗚呼了,可別怪是我動的手腳啊。”
聞言,雪夭先是一愣,隨後用絲帕掩唇輕笑。
“小妹妹,你放心好了,少主將人交給你,就是對你有足夠的信任,你放手醫治便是,若三公子真的遭遇不測……”
非梧才不信她的鬼話,夜岸對他這個三弟的確是冷淡了些,但她也看得出,夜岸極其看重夜崇。
果然,雪夭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讓她失望,“你與之同去便是。”
非梧毫不掩飾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利落的將愈符貼在夜崇的眉心,咬破手指滴上鮮血。
再次感知了一番。
非梧忍不住嘀咕道:“還不走?”
雪夭沒聽清,脫口問著,“什麼?”
“我是說,病人不能老是憋在屋裡,病沒好,身子倒是先憋壞了,我去開窗透透氣!”
話音未落,她就已經走到了窗邊。
於天齊頓覺不妙,連忙遁走。
由於動作匆忙,不小心蹭到了外牆,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摩擦聲。
聲音不大,卻清晰的傳入了雪夭的耳中,“誰!”
非梧適時往旁邊讓了讓,雪夭的身影瞬息間從視窗追了出去。
見那兩個人的身影逐漸遠去,非梧若無其事的關上了窗。
論實力,築基境的雪夭定然不是旋照境的於天齊的對手。
非梧也沒指望雪夭將那人抓回來,能將那隻討厭的蒼蠅趕走就萬事大吉了。
她拍了拍手,不緊不慢的回到床邊觀察著夜崇的情況。
一品愈符的效果十分有限,奈何夜崇傷得太重,但凡愈符有一絲效果都會表現得十分明顯。
愈符生效之後不久,夜崇身上的外傷便有了癒合的趨向。
至於他的內傷,非梧細細為其探查過,他體內的筋脈正在被一股溫和而持久的藥力緩慢修復著。
看來陸寧照顧他照顧得挺用心的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