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子,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,讓三師叔近乎孤注一擲的培養他。
王河越想越氣,見這小子還是一副悶不吭聲的模樣,厲聲重複道:“我讓你把銀錢交出來!”
附近的幾個房間內也是紫劍宗的弟子,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好戲,紛紛開啟房門靠在門邊,冷眼旁觀著。
至於王河剛才所說的所有人的銀錢都交給他,自然只是一個幌子,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拿走童苦手中那一大筆銀子。
少年依舊沒有將目光施捨給王河的意思,沙啞的聲音淡淡道:“我的錢是師父給的。”
師父給他的錢,他憑什麼要交出去。
王河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不屑的輕哼了一聲,繞著童苦走了一圈,“三師叔的錢,那也是宗門的錢,你平時佔了宗門那麼多資源已經是便宜你了,如今還想獨佔宗門的銀錢?”
語畢,他將手掌往少年的面前一攤,對他方才的話語十分不滿,咬牙切齒道:“拿來吧。”
怎麼說他也是師兄,還是宗主那一脈的核心弟子,師弟孝敬師兄也是應該的。
童苦藏在衣袖中的拇指微彎,狠狠的掐進肉裡,他的額頭冒出了薄汗,腦海中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。
一道意識不斷在他的腦海中重複著一句話,‘殺了他,殺了他。’
少年咬著牙,臉色蒼白了幾分,師父說過,他要忍,當它讓自己殺人的時候,只要自己沒有性命之憂,無論別人對他做了什麼,他都要忍。
‘殺了他,童苦,殺了他,這些螻蟻就不敢對你如此輕慢,他們會就此畏懼你,會奉你為他們的首領,殺了他,你就能取代他的地位。’
明明只是一道意識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卻讓童苦覺得分外刺耳,他下意識的拒絕那道意識,急促的聲音低吼著,“不行!不行!”
王河沒想到童苦會拒絕自己,更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發火,他體內的玄氣頓時暴漲,剛猛的力量在手部積聚,寬大的袖袍獵獵作響。
“是紫風拳,王師兄看來是氣極了,那小子危險了。”
“活該,早就該讓他長長記性了。”
附近的紫劍宗弟子非但不出面阻止,甚至還希望王河下手能更重一些。
這些人都對童苦佔用宗門資源積怨已久,以前宗門裡有三師叔在,他們不敢對童苦怎麼樣,現在他們來到陽海城,天高皇帝遠,三師叔自然也管不著。
眼看王河的拳頭就要砸向童苦的面門,後者額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,暗中催動武技,欲將王河的拳頭定格。
“喲呵,紫劍宗弟子果然霸道。”
王河霎時間只覺自己的拳頭彷彿被什麼東西禁錮住,動彈不得,看在其他人眼中,卻是他將拳頭急停了下來。
“誰?!”
他維持著揮拳的姿勢轉過頭去,就看到非梧好整以暇的抱臂看著他,她的身後,鳳非池和織影一左一右靜立著。
看清說話之人的臉,王河先是一愣,很快就想起了她的來歷,這不是他們在黃沙谷口外遇到的那幾個人嗎,當時他們身邊還有一位大師,“是你們。”
他們怎麼來了。
王河心裡犯嘀咕,訕訕的收回了拳頭,當著外人的面欺負師弟總歸是不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