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非池一瞬不瞬的盯著兩人交談的背影。
本以為他們很快就會結束談論,沒想到非梧突然轉身看向自己,開口喊了一句,“師兄,我出去一下,馬上就回來!”
鳳非池心中一跳,連忙追上前去,“我跟你一起去,你一個人不安全。”
之前還有織影在她身邊,有織影在,他自然不用操心。
可現在織影去向不明,陶蒼生還對她虎視眈眈,她一人單獨行動很容易遇到危險。
他們是去紫劍宗下榻的客棧解決吳平的,非梧怎麼可能會讓鳳非池跟著,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,不就前功盡棄了嗎。
非梧連忙擺擺手,“不用了不用了,師兄,你在客棧等我回來就好。”
看著她慌亂的模樣,再想到童苦也在。
難道是童苦約她出門,所以不便讓自己跟著?
鳳非池的臉色有些難看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沒再出言阻止,只是卻轉向了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童苦道,“照顧好她,若是她有任何損傷,我絕不放過你。”
童苦與他對視著,餘光瞥到非梧在不斷的向自己使眼色,遂點頭答應下來。
眼睜睜看著兩人的背影越走越遠,鳳非池的心中竟升起了一種老父親嫁女般的失落感。
是啊,師妹已經到了及笄的年齡,尋常人家的姑娘已經開始物色好人家了。
鳳非池嘆了一口氣,轉身走回了客棧。
樓下發生的一切都落入了頂樓的夜岸眼中,看來他這未來弟媳身邊的爛桃花還不少嘛。
他招了招手,身後那個相貌平平的手下立馬一步上前,“少主。”
“去,查一查,風遲和那是紫劍宗弟子分別什麼來歷。”
“是!”男人應聲離去。
紫劍宗下榻的客棧距離城門不遠,跟望春樓在同一條街道上。
非梧和童苦趕到時,街道上的行人正或嫌棄、或恐懼的繞著那座客棧走。
“你知道嗎,消失了!”吳平猛地拉住一個路人的衣袖,神神叨叨的說著。
那個男人被嚇了一跳,連忙抽回手,拐著彎繞開,嫌惡的拍了拍被他抓過的衣袖,“瘋子,真晦氣!”
吳平還不放棄,嘴裡喃喃著,“消失了,消失了。”
見到遠處又走來一個路人,他又迎了上去。
“你知道嗎,兩個女人,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!”他的雙手搭在那位路人的雙肩之上,搖晃著對方的身體。
被他騷擾之人是一個體格健壯的武者,實力達到了築基境。
在路上走得好好,突然被一個瘋子纏上,任誰都會覺得瘮得慌。
健壯武者臉色一沉,毫不猶豫的一腳將吳平踢開。
他這一腳用了全力,吳平的身子瞬間倒飛出去,狠狠的撞在牆壁之上,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。
吳平艱難的撐著身子坐起來,嘴角還低著鮮血,眼神有些迷離,他的嘴裡還在不斷地低語著,“兩個女人憑空消失了,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。”
兩雙鞋突然在低垂著頭的吳平面前停下,前面的是一雙鵝黃色的精緻繡花鞋,另一雙則是紫劍宗弟子統一分發的黑色布靴。
“吳師兄。”非梧的聲音響起。
吳平的身子抖了抖,他對非梧的聲音十分熟悉。
僵硬的抬頭看去,臉上瞬間被驚恐佔據。
“啊!不要殺我,救命啊,殺人了,殺人滅口了!”殺豬般的叫喊聲從吳平的口中爆發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