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四捨五入是在這個時候用的嗎!
麗娘為難的開口道:“姑娘,是您親口答應少主要對三公子負責到底的。”
現在又算起賬來了,你的節操呢!
非梧回頭朝床上看了一眼,夜崇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,哪也動不了。
此時那雙眸子正生龍活虎的瞪著自己。
她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床上的夜崇道:“負責到底了呀,這不是醒了嗎?而且你看吧,醫館的大夫也聲稱對病人負責,你見哪個醫館看病不收錢了嗎?”
麗娘:“……”
她說得很有道理,可全都是歪理,如果不是她用窗子砸到了三公子,他又怎會陷入昏迷。
非梧若有所思,“對了,上次雪夭是為了追殺於天齊才受的傷,算起來應該是工傷,繪製六品愈符的經費……”
麗娘連忙行了個禮,“麗娘這就去給姑娘取剩下的三千七百兩!”
一張六品愈符的價值起碼抵得上六千張一品愈符,非梧若真要深究起來,那銀兩可就不止這三千四千的了。
滿意的看著麗娘匆匆離去的背影,非梧轉身朝雲肆示了個意。
“嗯?”雲肆一副不太上道的樣子。
“我讓你放開他。”非梧無奈,這傢伙是怎麼活到二十三的,真是讓人堪憂啊。
夜崇剛恢復了自由坐起身,貼了滿身的符紙就簌簌掉落下來。
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沉,若是其他人在場,定會被他的氣勢鎮住。
可非梧卻像個沒事人一樣,自顧自的坐下,不疾不徐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邊喝著茶邊安撫著他的情緒,“夜公子,病剛好不要輕易動怒嘛。”
夜崇也不想動怒,可這個女人偏偏就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。
從她和麗孃的對話不難得出,她會出現在自己的房內,是大哥默許的。
低頭看著那堆因失去了效用而如同枯葉般的符紙,夜崇盡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。
這個女人方才說,雪夭追殺於天齊?
夜崇在文舟山秘境中遭劫,雖不知於天齊做了什麼,不過淬體方鼎中玄氣的暴動十分古怪。
他當時就懷疑是於天齊動了手腳,如今非梧和麗孃的對話讓他的猜測得到了驗證。
於天齊的背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,可他更好奇的是,自己是如何從淬體方鼎中活著走出來的。
他至今還能記起,鼎中暴動的那一瞬間,自己全身的經脈都出現了極為嚴重的損傷。
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?
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陸寧那張恬淡的臉。
很快他又否決了這一想法,於天齊彼時就站在石門之前,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自己救出來。
況且以那個女人的修為,下到第五層就已經十分艱難,更別說救人了。
莫非當時秘境的第五層中還有其他人存在?
能悄無聲息的避過於天齊的感知,那人的實力必在於天齊之上。
究竟是誰救了他?
是否有其他目的?
那人是否也來了陽海城?
夜崇揉了揉眉心,試圖想起些什麼。
只可惜,被暴動的玄氣衝擊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,之後發生的一切他都毫無印象。
上次在那個女人那裡醒來時,他只想著第一時間趕回歸元客棧提醒大哥於天齊叛變之事,一時之間竟忘了問問她是在何處遇到的自己。
若是有機會,還是要問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