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其中一位老者正眯著眼看向他。
說話之人承受不住莊騰的威壓,嘴角驀的溢位一縷鮮血,雙目瞪得滾圓,栽倒在地,暈死過去。
這一幕落入了李永德的眼中,他的嘴角勾了勾。
道貌岸然的皺眉道:“莊長老,您這是幹什麼?”
莊騰冷哼,“給妄議者一點教訓罷了。”
聞言,李永德笑了笑,認可的點頭,“莊長老說得沒錯,此人妄議無極閣的行動,的確是要好好教訓一番,不過……”
他的袖袍一甩,方才躺在地上的人發出一聲悶哼,身體詭異的燃起了幽藍的火焰,不過一瞬,就化作了一抔黑灰。
莊騰沒想到他會突然取那人的性命,想要阻止,卻已然來不及了。
看穿他的意圖,李永德臉上又掛上了笑意,“既然是給教訓,那便要給個徹底。”
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成了一灘灰燼,目睹此事之人紛紛驚叫出聲,街道上霎時一片混亂。
李永德朝眾人和善一笑,朗聲道:“諸位不必驚慌,只要大家謹言慎行,我們無極閣向來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。”
他的話語間夾雜著駭人的威壓。
慌亂的人群安靜下來,卻並不是因為受到了撫慰,而是迫於他的威壓不敢再出聲。
一時之間,人人自危,連目光都有意閃躲著這一行人,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抹殺之人。
隨著他們深入陽海城,幾人注意到,路上時不時有人手中拿著符紙,面帶滿足的笑意,還有人匆匆朝著某個方向趕去。
看出兩位長老眼中的疑惑,林澤隨手攔住了一個身穿黑衫的中年男子。
“這位兄臺,請問你這是從何處來?”
被攔住的中年男子見他模樣器宇不凡,欣然坦白,“喬氏符鋪今日代售一種奇效符紙,大夥都是趕著去搶購符紙呢。”
“奇效符紙?可否讓我看一看?”林澤又道。
他渾身散發著一股矜貴的氣質,不像是會覬覦他這幾張低品符紙的模樣,中年男子大方的從懷中掏出兩張剛剛買到的一品愈符,手一伸就遞到了林澤的面前。
接過中年男子手中的符紙,林澤細細的端詳了一番,心中不由得大震。
符紙上的紋路比尋常符紙要簡潔得多,可其中蘊含的藥力卻絲毫不弱於普通的符紙,甚至還強上幾成。
莊騰看出他的異樣,同樣上前看向他手中的符紙,也察覺出了其中的玄機。
不過,就算這些符紙再怎麼特殊,也只是一品符紙而已,對他來說,與孩童的玩物無異。
林澤將從腰際取出一錠碎銀,連著符紙一併交給中年男子,“多謝。”
沒想到能白撿一錠銀子,中年男子面露喜色,忍不住好心提醒道,“這木宗符紙可神了,二品愈符的效果都能趕得上三品了,幾位若是想要購買,要先去取個號碼牌,嗐,人可多了,我排了一個時辰才買到呢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莊騰的聲音一厲,面色也嚴肅起來。
中年男子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一哆嗦,顫抖著為自己辯解,“我……我說的句句屬實。”
林澤的眉心也擰了起來,耐著性子問,“你說這符紙是……”
“木……木宗符紙啊。”
莊騰的臉色陰鷙,氣勢逼人,中年男子快嚇尿了,話語中都帶著哭腔。
正當他考慮是不是該跪地求饒之時,這一行人就馬不停蹄的朝著他來時的方向趕去。
莊騰咬牙切齒,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。
木宗,好你個木宗。
逞兇之後,竟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在城中做起了生意,當真是沒將他們無極閣放在眼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