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軒看向李神通，揚眉道：“都被怎麼了？”

李神通只好把昨天他們狂喝的情形說了出來。

李淵聽完，也顧不了感慨，瞪大眼睛吃驚道：“你說，你們像喝水一樣地喝？”

李神通點頭。

“浪費啊，你們......哎。”李淵想起這麼好的酒就這樣被喝完了，重重拍了一巴掌大腿，只覺萬分可惜。

“不對。”

李淵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，“這酒該不會是那小子釀造的吧？他是不是會釀造？”

“不清楚，”李神通是真不知道，“反正他府裡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多，只是重複的很少，我昨天問，他說這酒就這麼多，沒多餘的了。”

“這小子，酒不是讓人喝的嗎？”李淵笑呵呵道，“明日就帶他見我，他這麼豪爽，可不能對我這個老頭子小氣啊。”

想了想，又擺手道：“算了，明日你與我一起出宮。”

李神通直接愣住了。

“阿耶，你明日要出宮？”

忽然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，接著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
“小七啊，”李淵轉頭看到九江公主，臉上掛起了濃濃的笑意，“快過來，今天你來得可巧，阿耶這裡可是有好吃好喝的。”

九江公主對著李神通行了一禮，才輕笑道：“今天煮的什麼？怎麼這麼香？”

一對妙目看向熱氣騰騰的火鍋。

精緻的瓊鼻微微聳動，一時不由自主玉口生津。

“哈哈，這叫火鍋。沒吃過吧？”

李淵老懷大慰，炫耀一般叫人上碗筷，親自用木勺給她碗裡塞得滿滿當當。

“吃吃看，看看好不好吃？”

九江公主俏臉上抹過一縷暈紅，小口小口吃了起來。

剛吃兩口，她就忍不住道：“好美味啊，阿耶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密料？”

李淵偷偷給李神通使了個眼色，微笑道：“不可說，不可說，說了你以後就少來我這裡咯。”

“誰說的？”九江公主鼓著腮幫子道，“我可是經常來看阿耶的。”

李淵也不說話，又給她倒了一杯啤酒。

他是知道的，自己這個女兒，頗為像他的第三女，也就是平陽公主李秀寧。

喝酒習武，一樣不拉。

這也是李淵特別喜歡九江公主的原因。

李秀寧早逝，李淵每每看到九江公主，在她身上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三女兒。

“這是什麼酒？”九江公主好奇地接過。

“人生苦酒。”李淵笑呵呵地道。

九江公主看了父親一眼，仰頭喝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