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曲彈完,錢宸停了下來。
等了片刻,周公子看著錢宸一手按著琴,一手支在膝上託著腮,怔怔的望著前方的大漠。
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良久,周公子終於忍不住出聲:
“你在想什麼?”
“這個沙漠真小啊。”錢宸直起腰,轉頭就看到了一身古裝的周公子。
咦,這人啥時候回來的。
這不巧了嗎?
正發愁呢。
“才一千多畝,真難為電影裡能拍出無邊無際的感覺。”周公子說。
“那是因為想象沒有邊際。”錢宸將古琴扶正。
指尖在琴絃上撥動,叮咚叮咚,如泉水流淌。
“你彈的是古琴嗎?”周公子問。
“對,難為你沒把它認作古箏,明明是那麼不一樣的東西,總有人認錯。”錢宸笑笑。
心裡盤算著周公子的腰包有多鼓。
這部電影在片酬上其實不算大方,宣傳的時候說九千萬。
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。
而且是稅前。
周公子的片酬比錢宸高一些,也不會超過五百萬。
不然徐恪哪來的錢請特效團隊。
“我以前唱過歌,懂音樂,也懂樂器。”周公子很傲氣。
“那給你看看這把古琴。”錢宸託著古琴,遞過來。
錢宸的保姆車停在沙漠邊緣的碎石上。
周公子走過來。
伸手接過古琴,入手頗為沉重。
將琴輕輕的放在放倒的座椅上,輕輕的撥動了一下。
錚~
然後她各處看了一下,終於在左下的一個角看到了標記。
那是一個印章模樣的東西。
手指輕撫,刻的是四個字——長陽居士。
“我其實也沒見過幾把古琴,這把琴我不認識。”周公子知道幾位斫琴大師,但都不叫長陽居士。
“長陽居士,我,”錢宸指了指自己:“這把琴是我製成的,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。”
“啊,哈哈~”周公子被逗笑了。
這套路太low了,如果是二十年前的話,她真的有可能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