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就在快餐店的後廚吃上了。
沉默了一會,鄭傳和開口說道:“基哥來衡店已經七年了。”
基哥點點頭:“七年半。”
“但還是個沒什麼臺詞的群演,連個龍套都混不上,沒有當演員發大財的命,所以,我讓他多留意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個別的出路。”鄭傳和說道。
錢宸這才明白,為什麼這倆人對自己那麼多照顧。
不是原主有什麼光環。
也不是自己有什麼特別。
人家基哥才是鄭傳和的至交好友。
他們只是在物色可以攀附的物件,從而給基哥這個老群演找一條出路。
人跟人之間,沒有那麼多的“一見鍾情”。
都是利益。
但錢宸還是覺得很荒唐:
“可我現在也僱不起基哥當助理啊。”
“待遇什麼的,等你有錢了再說吧,他跟著你去開平,你又不用給他開工資。”鄭傳和說道。
“我還會開車。”基哥說道。
他們自始至終,都沒有拿人情說事。
鄭傳和這個群頭,動不動就給錢宸留戲——只是穿越前的錢宸挑三揀四。
基哥也經常幫助錢宸。
為了不讓他住橋洞,還給提前墊付了幾百塊錢。
“那行,咱們一起去闖蕩。”
錢宸沒有婆婆媽媽,他堂堂東廠大太監,不僅統領一堆太監,連錦衣衛也聽從他的號令。
有個助理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2009年11月10日,下午五點,錢宸拉著一個破行李箱,出現在蕭山機場。
跟著他的還有王優基。
他是錢宸的助理兼司機——一個沒有車的司機。
距離機場起飛還有一兩個小時。
來早了。
看著機場裡的人群,錢宸心癢難耐。
“基哥,你說,如果我在這裡支個攤子寫字,會有什麼樣的後果?”
基哥四下張望了一下,小聲說道:
“會被趕走。”
錢宸只好放棄在候機大廳擺攤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