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師顯然明白她在想什麼。
憐惜的說道:“何必呢,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活著,你是這樣,你的兒子也是這樣。”
俞教授顯然不會被說服。
如果能說服,這麼多年,早就被說服了。
“宸宸的電影挺好看的,我還去看了。”老太太說道。
“……”俞教授已經挺不悅了。
實際上,她也去看了。
但她是絕對不會說的,更不會和老太太討論兒子的電影。
“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演戲,我認識一些人,要不要幫忙打了幾個電話,保證宸宸不會被人欺負。”
老太太一點也不適可而止。
俞教授掙脫手,站了起來。
拿起桌子上的對聯就去貼了,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。
可惜,老太太是個話癆。
她孤身一身,無兒無女,親人也基本上都沒了。
昨天,保姆被她趕走回家過年了。
一天沒說話,憋得難受。
俞教授來了,怎麼可能放得過她。
“哎喲,這字……”
俞教授不理她。
“這字真的是宸宸寫的嗎,不錯哎,比你寫的好多了。”
俞教授雖然不說話。
但心情頓時就好多了。
“這書法很有松雪道人的意境啊。”老太太顯然是大行家。
儘管錢宸已經很努力的藏拙。
一半用原主的寫法,一半藏頭露尾的照樣發揮。
依舊被人輕而易舉的發現根腳。
“不是我教的。”俞教授仔細的端詳著這些字。
真的有那麼好嗎?
老太太手裡抓著一根鹹菜,咯吱咯吱的咬,含糊不清的說道:
“孩子有自己的天性,不管你怎麼塑造,他都會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,或許,他不會成為你想要的科學家,反而能成為一位名傳千古的書法家,不也挺好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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