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茜洗了臉,換了衣服,看起來非常的居家。
哦,額頭上還有一個小包。
“蚊子咬的,就差一會沒抹驅蚊的。”安茜見錢宸看她的額頭,於是解釋說道。
“回頭給你做一個小香囊,可以用來驅蚊,非常有效果。”錢宸說道。
“還是算了吧,我明天下午要去陪範範姐試婚紗,我怕驅蚊蟲的東西對寶寶不好。”安茜知道師傅很厲害,也不是不信任。
但這可是錢家的崽啊。
將來說不定又是一個博士……不,基本上肯定是個博士,這孩子,他爸他媽他爺爺奶奶,外公外婆……全都最少有一個博士學位。
好傢伙,最低學歷是自己?
“好吧,來喝酒。”錢宸給倒了一小杯。
非常小的那種小酒杯,看起來更像是藝術品。
這一套酒具是周公子送的禮物。
在大概五百年前,錢宸也曾經這樣和一個人黃昏對酌。
那是他師傅,也是乾爹。
沒想過穿越數百年的時空,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,可惜安茜卻不是他徒弟。
徒弟這個稱謂只是開玩笑的東西。
“橘子和你說了嗎,上綜藝,快本,咱們倆有五百萬的酬勞,稅後。”錢宸和她碰了一下杯。
在女明星裡頭,安茜酒量還湊合。
但也說不上有多好。
想把自己灌醉,然後欺負自己,那大機率是辦不到,除非自己配合。
而且喝了兩杯,就開始臉紅。
東風吹水日銜山,春來長是閒。落花狼藉酒闌珊,笙歌醉夢間。
佩聲悄,晚妝殘,憑誰整翠鬟?留連光景惜朱顏,黃昏獨倚闌。
錢宸手癢難耐,又想作畫了。
配李後主的詞最是恰當。
文人騷客,這個騷是真的騷。
“喂……”安茜發現錢宸也不說話了,只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看。
難道……準備獸性大發了?
“哦,走了一下神,你剛才說什麼?”錢宸回過神,罷了,畫畫總有機會。
“我拍了兩個月戲,想休息了,快本以前上過,挺沒意思。”安茜頓了頓,又補充說道:“你之前還懟芒果臺呢,不怕他們在節目上落你面子啊。”
五百萬,或許對別人來說挺多。
對安茜她這樣的人來說,卻也就那麼回事。
如果不是師傅動不動就借錢,她可以躺的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