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必要刻意趕時間。
吃飯的地方距離四合院不算太遠,即便錢宸放慢了速度開,也很快就到了地方。
他看了看還在副駕呼呼大睡的安茜。
又看了看安靜的四合院。
啪嘰!
“啊!~”安茜立刻捂著額頭清醒過來:“誰,誰打我?”
“到家了,趕緊去睡覺吧。”錢宸伸手給她揉揉。
“你打我……”安茜無語了。
師傅你有病吧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習武之人,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。”錢宸蠻愧疚。
“禽獸……”安茜從車上下來。
氣呼呼的往自己的房間那邊去,一定是有病。
錢宸回到自己的書房,又開始畫畫了。
畫的是一位身著嫁衣的女子,正在窗前繡花。
春日遊,杏花吹滿頭。
陌上誰家年少,足風流。
妾擬將身嫁與,一生休。
縱被無情棄,不能羞。
這首詞的作者是韋莊,據說他是韋應物的四世孫。
韋應物就是那個寫出“春潮帶雨晚來急,野渡無人舟自橫”的詩文大家。
錢宸第二天同樣起了個大早。
他徒弟就沒起來。
上午沒戲,下午才需要去劇組。
錢宸也不打擾她,開了車就去武術基地,今天是武術基地開班第一天,他這個武林盟主肯定得露個面。
地方其實還沒弄好,還在修繕。
但既然招牌都已經打出去了,來報名的人也不少,那就不可能一直等著。
周邊都是瀕臨關門的民宿,隨便給幾個錢兒就能租來當宿舍。
錢宸到的時候,訓練場上亂糟糟的。
似乎還爆發了爭吵。
“憑什麼不給底薪,這是違法的,資本家就是沒有底線……”
稍微聽了幾句,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。
錢宸和孫魁健一起制定了基地的運營規則,覺得他們是真心的為這些武行考慮。
不用擔心沒活幹,光是錢宸這邊就有不少專案。
不用擔心被壓榨,錢宸這個創始人根本就沒想過從這個基地賺錢,一毛錢都沒打算要。
孫魁健也就拿點死工資。
比起其他武術班子,簡直不要太良心。
奈何沒人相信,誰會相信老闆不想賺錢呢。
都是大家努努力,爭取讓老闆早日買私人飛機的。
其實,最大的福利是錢宸會把一些慈善基金的善款用到這邊來,當做武行們的保險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