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李飛鴻、房龍那邊就能看出來。

滿臉皺紋還在飛上飛下，看著也讓人心酸。

如果請甄功夫，恐怕就很難在他身上安排太多的打戲場次。

陳德林還有兩點沒有明說。

一個是，甄功夫此時，其實已經淪為“票房毒藥”。

雖然之前靠《葉師傅》火了一把，但此後多年都沒有好作品。拍一部撲一撲，都是撲到海底的那種，且槽點多多，觀眾對他已經完全失望+審美疲勞。

另一個就是，甄功夫配合度很差。

說他是戲霸，真心不算冤枉他，不僅是片場的時候各種出狀況，宣發也幾乎不參與。

拍完戲就找不到人。

錢宸在這方面的口碑也不算多好，畢竟軋戲小王子的稱號不是白叫的。

但是他有一點和甄功夫不一樣。

他不是票房毒藥，反而很能扛票房，再加上流量和口碑都非常好，哪怕宣發的時候不那麼敬業，也能彌補這種差距。

忙的話，也可以軋別人的戲來給自己宣傳嘛——只要不自己的軋戲，你就是好演員。

“他們兩個人鬧矛盾的時候，我兩邊都沒站，因為都有不錯的交情，”錢宸睜著眼睛說瞎話，其實他倆人都不太熟，但還是假惺惺的說道：“甄功夫在我宣傳《倩女幽魂4》的時候，幫我站過臺，現在我搶他的角色，終歸不厚道。”

其實人家是奔著導演去的，和他真心沒啥關係。

做人，不就得矯情嘛。

“這個你放心，我來搞定，肯定不會讓你名聲受損。”陳德林趕忙說道。

還挺欣賞錢宸這種恩怨分明的行事作風。

“然後，陳導不知道你考慮過沒有，這樣一部向香江功夫片黃金時代的致敬的電影，你找我們兩個內地演員上，會不會有點掛羊頭賣狗肉啊。”錢宸都無力吐槽了。

“那咱們是羊頭，還是狗肉？”王順溜問。

“羊頭狗肉，還能驕傲上了怎麼得。”吳鋒取笑。

他和王順溜沒太多合作。

僅有一部吳宗現的電視劇，王順溜演配角，吳鋒客串。

但是他們現在都是錢宸的朋友。

碰到的次數多了，還一起喝過酒，關係自然就親密了很多。

人脈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。

“說是致敬，其實也是一種告別，功夫片的市場，毫無疑問是在內地，我更覺得這部電影是一種接棒吧，功夫片不應該沒落下去，只要拍，就一定有人看。”陳德林想了想，給出了自己的理解。

錢宸說的不是沒道理。

找兩個內地演員拍這樣一部紀念性的電影，肯定會被人詬病。

但是他不管找誰，都得考慮賣錢的問題。

不可能拿自己的導演生涯去賭。

不找錢宸王順溜，既能打，又能扛得起票房，又有誰比較合適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