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小磬被查實偷涗漏涗時是2002年,當時的《涗法》規定“不繳或者少繳的涗款處百分之五十以上五倍以下的罰款;構成犯罪的,依法追究刑事責任”。
劉小磬當時偷涗1458.3萬元,足以追究其刑事責任,所以判劉小磬坐牢。
而現在新版的《行法修正案七》規定,只要補繳了應納涗款及滯納金,不予追究刑事責任。
也就是說,劉小磬的案子是《修正案七》之前發生,所以要負刑事責任;而範小雪的案子是在《修正案七》實施之後發生,所以只要繳清涗款,罰金,滯納金便可免除牢獄之災。
不過,錢宸如果真的想讓她坐牢,她還真的一定會坐。
如果一切都可以照本宣科的下定論,那還要律師和法官做什麼,規矩是人定的,結果也是人判的。
更何況,範小雪情節嚴重,還拒不配合調查。
抗拒從嚴。
真以為這句話僅僅只是用來玩梗?
“好了,她願意配合。”錢宸走出了房間,接過外頭隊長遞過來的煙,叼在了嘴裡,只是並沒有抽。
“我們審了半天啊,你這才幾分鐘就讓她配合了。”隊長並沒有偷聽。
他哪知道錢宸是說服,還是睡服。
“我跟她說,對付華姨,就不用坐牢。”錢宸沒隱瞞,他只是來看看,順便搭把手。
坦白的說,欺負一個“弱女子”,毫無成就感可言。
他真正的手段都沒拿出來呢。
“唉,看來我們還是有點太天真。”隊長苦笑,他又不是一線的人員,難免被規矩舒服了手腳。
他被派來負責這個小隊,很有降維打擊的意思。
可降維就意味著不接地氣,工作剛展開就受了點措施。
“我有個朋友,很擅長揣摩人心,可以借老哥你用一用。”錢宸拿出了田景昊的名片。
“霧草,這個神經病。”隊長一看人名就認出來了。
“您認識?”錢宸頓感無語,這名聲傳的也太廣了吧。
怎麼這個體系的人也知道老田是個精神病,而且還挺有名氣的樣子。
“他爸是我初中數學老師啊,我們上學的時候,小田經常去教室玩,他從小就思路……嗯,清奇,這麼多年沒見了,行,我會會他。”隊長很欣然的接受了錢宸的推薦。
“晚上記得吃飯,我不是開玩笑的。”錢宸揚了揚手裡的手機,然後離開了檢查隊的臨時辦公場所。
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。
範小雪就像是華姨帝國堤壩上的一塊大石頭,如果給華姨機會,替換掉這塊石頭呢,那大壩自然安然無恙。
可一旦不給他們機會,直接將大石頭抬起來。
這大壩就完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