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商賺錢已經昏了頭，什麼都敢賣，而且還賄賂了不少官員，無論邊軍還是朝廷大臣，貴勳，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
方從哲卻一下沒明白過來。

郭一凡問他努爾哈赤靠十三副甲冑起兵，到現在建立後金，哪來的兵器武裝人馬，何況北地苦寒，糧食匱乏，怎麼養的八旗精兵，還女真不滿萬，滿萬不可敵。

“這些都是晉商提供的？”方從哲聽得滿頭大汗。

“那你覺得是誰提供的？”反問比直接回答有力的多。

“天殺的，這是賣國資敵啊。”首輔大人終於反應過來了。

“晉商做外貿嚐到了甜頭，賺錢賺瘋了，什麼都敢賣，最厲害的還收買了不少邊軍和朝臣，估計建奴的火藥都是他們提供的。”郭一凡添油加醋到。

“錦衣衛都在幹嘛，失職，太失職了。”方從哲這裡都忙死，結果還有這麼多幫倒忙的人，氣不打一處來。

“朝廷不是缺糧餉嗎？把晉商八大家拿下，保證你多了好幾年的賦稅。”郭一凡這是提前捅刀子了。

也沒幾句話，就搞的首輔大人心煩意亂的，連正事都差點忘記。

“水泥如何製造？”方從哲很快冷靜了下來。

“這個簡單的很，還是交給民間吧，朝廷的事多，不一定什麼都要弄，商人重利未必是壞事，只要管理的好，能為我所用，不更輕鬆嗎？”

郭一凡準備自己動手，這樣不僅賺錢，還能養很多流民，免得很多人吃不上飯，揭竿而起，到處添亂。

明末的流民，是哪裡有糧流到哪裡，不事生產，破壞力又強，對社會危害極大。

“行吧，這些都交給你吧，朝廷會提供政策，也沒辦法，賦稅早就用完，不然馬車的事也不至於佔你便宜。”

方從哲也知道自己是明搶，一千輛新式四輪馬車，提供轉向裝置、制動系統、橡膠輪胎，才給二十兩一輛的價格，郭家賣的整車是兩百多兩啊。

談完正式，時間也不早了，該吃中飯了。

於是，首輔大人見識到了郭家的吃食，連海魚都有，這是什麼家庭啊，萬曆爺都比不上啊。

老闆萬曆很喜歡吃海魚，也會讓人快馬從海邊運來，但再快也要三天，費人費力，也沒這麼新鮮的魚吃。

這主要是郭一凡儲物戒裡不少死魚，裡面又沒時間法則，沒有保鮮期之說，一時大意，沒事就請人吃海魚，哪裡想得到這麼多。

臨走還讓郭一凡打包一些，拿回去給家人嚐嚐，CEO沒要整條的，是因為覺得郭家燒的好吃，自己家未必能做出這種美味來，這還用說，調料都不一樣。

在酒桌上得到首輔大人敬酒的郭老爺一直興奮不已，很開心的歡送首輔大人離開，還親自領著一大盆裝著紅燒海魚的食盒。

郭一凡指揮下人把酒搬到馬車上，一旁的郭京章看到了自己原來的座駕，只是癟癟嘴，郭家現在不缺這個，光他店裡預定出去的馬車每天都很多。

這馬車從工部退役後，就成為首輔的私人座駕了，方從哲重效率，轎子太慢，也沒這馬車坐著舒服。這種事情在正常不過了，破家的縣令，滅門的府尹這年頭可不誇大。

方從哲也是歸家心切，把東西送回家去，下午還要上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