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瞬間拉起緊急號角,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,總裁大人上次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,還是在上一次呢!
那應該是,零幾年,那場慘絕人寰的經濟風暴……
房間裡,不通風的內室有些悶悶的,消毒儀器裝置運作完畢,紫外線燈光也算給力竟然沒有犯老毛病。
等準備的差不多了,林笙給自己夾上一片高精度視力儀器,仔細的戴上消毒手套,蹬了一腳牆壁,椅子的滑輪咕嚕嚕的轉動,滑行中還給自己掉了個頭,剛好停在手術檯前。
捏著斷裂的肌腱,林笙嗤笑著說:“被那個瘋女人搞得?”
林澤明沒說話。
林笙也不期待他的回覆,摁了下傷口,冒出血來,“嘖嘖嘖,真慘。”
林澤明終於抬頭,冷冷道:“你能閉嘴嗎?”
林笙從鼻腔裡發出冷哼,兩隻手開始工作,“你自己都接上了,怎麼還能玩掉。”
林澤明誠實的說:“沒縫結實。”
“哎呦喂,就您這雙手,那個老東西都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,你還沒縫結實,你真……”
結果林笙捏著傷口,仔細的看了一圈,驚訝道:“呦,還真是沒縫幾針。”
他略顯憂慮的問:“那你肯定當時是你著急幹嘛去了吧,什麼大事兒,讓你這麼著急?”
見林澤明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雙眼,靠在椅子上休息,林笙湊近了,摘下口罩,眼裡亮晶晶的閃爍著八卦的光,問:“哎!這根手指不會真是小同學給你硬拽下來的吧?”
見他無動於衷,林笙臉上依舊笑著,揶揄道:“你真行,追個女人都能把手指都玩脫,我得虧在學校呢,我要是不在,你這手要是廢了,估計那老不死的聽說了,能活活哭瞎!”
林澤明乾脆偏過頭,不再搭理。
林笙自說自話的也沒勁兒,又埋怨了兩句,就專心致志的縫合傷口。
別看掉的東西不大,創口也小,但確實是個很精細十分耗費心力的活兒。一個弄不好神經斷了,接不上,那這根手指就真的廢了。
最終花了三個小時,林笙扔了手裡的PROLENE線和鑷子,靠在椅背上,大鬆一口氣,“哎呀,我靠!累死我了。”
林澤明幾乎是小憩了一覺,滿意的看了看手指,無縫銜接,學醫的孩子確實不一樣。
林笙雖然話說的很難聽,但是活兒確實無可挑剔。
這孩子還順手把摘戒指留下的那一圈撕裂的皮肉也縫上了,細密的針腳很結實,就是面板有些過於緊繃。
所以最後林笙又用了一節直板固定住,怕他一彎手指,直接血崩。
林笙鬆了一下汗溼的褂子,裡面涼颼颼的進風,“快去看看你的小同學還在不在吧,指不定……”
咚咚咚!房門被客氣的敲了三下。
“還沒好嗎?我可不可以進來?”女孩兒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,林澤明默默的勾起唇角,那份難得的愉悅藏都藏不住。
林笙攤手,笑了,“得嘞,您當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正準備收拾東西呢,卻被林澤明一把給按住了,還默默地看著他。
無需多言,他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