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之煬眯著眼睛打量著對手,白淨的緊身勁裝,劍眉星目,髮髻高高梳攏成冠,只是背後一柄巨大的鐮刀有些破壞整體賣相。
“武朝小白臉!”塵之煬心中暗暗發狠,他最喜歡暴揍這些長得白白淨淨涉世未深的公子哥。
“小子!吃我一刀!”塵之煬獰笑道,手中鬼頭刀帶著驚天威勢當頭劈下。
“鐺!”鬼頭刀一把盪開,塵之煬被反震力震得連退幾步,驚異的看著玄衣體表微微亮起的金色氣罩。
“太弱了!”玄衣不屑笑到:“你是沒吃飽麼?”
塵之煬握刀的手不住顫抖,他狠狠撥出幾口氣緩解酸脹的右臂,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不是眼前這個武朝人的對手。
“不敢上?那你就下去吧!”玄衣一躍而起,凌空朝著塵之煬劈出一掌,雄渾的佛力匯聚出的巨掌遮天蔽日拍下。
“嘭!”塵之煬不甘的狂吼一聲,整個人被拍進身下的擂臺裡,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。
圍觀的諸國使節驚駭莫名,一名燎國大臣憤怒的起身抗議,他語速極快,似乎對玄衣下此重手極為不滿。
顧曼滿頭大汗的頻頻鞠躬解釋,主位的舒雋眯著眼睛一言不發,內心卻是極度的愉悅。
“還未請教這位大人名諱?出自何門何派?”一名身著裁判服飾的男子一溜小跑過來,他瞟了一眼滿身是血被“嵌入”擂臺的塵之煬不由縮了縮腦袋。
“荒火教旻!”玄衣自報家門,眼光卻在逡巡四周:“渦國武士何在?玄某特來討教!”
如今他沒了血色聯盟身份,教派只有荒火教一個,行走江湖自然也就沿用荒火教名號。
“荒火教?”主臺上的大人物們面面相覷,似乎沒有聽過這個教派。
“洪華,你可聽過這荒火教?”一名武將打扮的中年男子回身問後方的一名青年。
那青年身著獬豸紋長袍,領口繡有三道星紋,顯然是監察司中的高層。
“回公爺,小生曾在一本古籍中偶然見過荒火教描述,雖說如今其籍籍無名,但八百年前乃是我們東方第一大教派。”
“嗤!”有人聽見洪華所言,忍不住笑出聲:“居然還有八百年前的教派流傳至今?洪華,你莫不是拿些鄉間野史來唬弄公爺吧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洪華氣極,還欲爭辯。
“好了好了!”先前問話的那位中年男子也是眼帶笑意,他擺了擺手:“管他存在八百年還是一千年,只要對我武朝有益,便容他存活下去。”
“公爺高義!”
“鎮國公不愧乃我大武中流砥柱!”
眾人連聲附和,馬屁如潮。
擂臺下方眾武師候場區,幾名身著黑色袍服的蒙面男子聚在一處。
“呦?愚蠢的燎國人居然敗了?”一位瞎了一隻眼睛的渦國武士提起長刀:“我去教訓教訓他。”
“站住!”一個尖細的聲音喚住了他:“大迫君,你並非他的對手!”
“什麼?你在小瞧我嗎?”
小笠原二排眾而出,他懷抱長刀,淡淡道:“我只是不想你去送命罷了。”
“送命!哈哈哈!”大迫凡也仰天笑道:“我承認我比你弱,但我的疾風十刀流也不是吃素的!”
“他是宗師級的高手,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將級!”小笠原二下一句話把轉身欲走的大迫凡也生生定在原地。
“你確定?”大迫凡也聲音有些發乾,自命不凡的他如今僅為銳級,和將級比還有較大差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