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冉請住持先給劉娥診治,其他人皆命屬下安頓好。
銀衣少年將囚車押送到了縣衙,命縣官將囚徒關進監牢嚴格看管起來後,立刻趕了來。
“元休少爺!”住持恭敬地向少年拘禮。世人都知道他叫趙德昌,是宋太宗第三子。而“趙元休”這個名諱,除了母后和親信,從來無人知道,住持削髮為僧之前,便是元休母后最信任的人。
“住持免禮!她,傷勢如何?”銀衣少年略顯急切地問道。
“此姑娘傷已入骨,失血過多,不知何時能醒。這金瘡藥需要塗於傷處,老衲不便,煩請元休少爺命人塗之。”住持將藥呈遞給少年,便立即退下。
元休望向靜躺在床榻上的劉娥,心中充滿疑惑。
元休走至床前,將劉娥扶起靠上他的肩,然後一件件解開劉娥的衣衫欲給她上藥。
藥粉撒上傷口的瞬間,把劉娥狠狠痛醒。
劉娥猛地睜開眼,發現自己裸著背倚靠在一個少年身上,她想躲,卻被少年猛地拉回,“不想死,就別動!”
劉娥羞紅著臉,不敢動彈,已然忘卻了被拉扯的疼痛,只得乖乖重新靠上少年的肩,聞著少年身上的墨香,劉娥竟有些迷醉。
“你說你以後是大宋朝的皇后?”給劉娥上完藥,元休將劉娥的衣衫一件件穿回。
“小兄弟,當時情況緊急,那都是我胡謅的。”劉娥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銀衣少年,難道是自己這句大言不慚的話得罪了他?
“胡謅?那你可知編造皇庭謠言,該當何罪?”元休皺眉,並沒相信劉娥的話。
劉娥見勢不對,立刻下跪求饒,“小的當時只是一時情急,為了保住小命,才胡說的,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是秀女?”元休沉聲問道。
“是。”劉娥順口答出後,忽然想起昨天才嫁與龔美大哥,立刻改口,“不是,小的剛嫁作新婦,不在秀女之列。”
“那為何口出狂言,以後要嫁與趙德昌為後?”元休依舊不依不饒地逼問。
劉娥一臉委屈地嘟著嘴,心想她一個新婦,儘管是假成婚,但怎可隨便說自己仰慕趙德昌少將軍足智多謀、驍勇善戰的美名已久。
元休見她不言半字,立刻惱怒拔出銀劍,直逼劉娥的咽喉,“誰派你來的?”
劉娥瞬間懵了,剛逃過土匪之劫,難道還要不明不白死於此地?
“還不說嗎?”元休的劍逼得更近了。
“我說!我說!可是,我要說什麼?”劉娥緊閉雙眼,不敢看元休。
“誰派你造此謠言的?若不如實招來,我會讓你們活不過今晚!”元休用手掐住劉娥的脖子,怒目逼問。
小小年紀,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。劉娥一聽到她跟老婦人等可能活不過今晚,立刻求饒,“小兄弟,饒命啊!我真不知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公子!子冉有要事相商。”在門外候命的子冉突然敲門請示。
“你姑且在此修養,寺內全是我的門人,休要作怪!”元休交待完便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