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什麼?”
“只是我們還沒有向西疆這兩位國王道別,我們現在這樣走了,恐有失禮數。”元休圓話道。
“好。我們今日就去作別。”劉娥一想到可以回大宋,心裡便莫名生出一種祈盼之感,彷彿只有回到大宋,她的心才能重歸寧靜,同時也才算真正地活著,那些過往的疼痛與絕望,她現在回想起來,似乎已漸漸平淡了。
元休一聽到劉娥如此急切想回大宋,不禁莫名開心與感動。
陪伴劉娥流浪這麼長一段時間,終於聽到劉娥想跟他回家了,元休迫不及待地將劉娥的手拉起,“我們現在就去辭行。”
劉娥見元休如此欣喜,不禁有些愧疚,她擔心有一天元休發現她回大宋只是為了取回古鐵盒去復活金鳳,不知元休會不會恨她。
可是,如今的大宋,還有她劉娥的容身之地嗎?
劉娥不禁遲疑心想。
喀喇汗黑天鵝湖畔。
成雙成對的黑色天鵝在湖中恩愛嬉戲,尉遲香倚靠在哈桑的肩頭,快樂地給湖中的黑天鵝們投食。
哈桑的暗客前來稟報,“稟報王子殿下,黑巫已被金鳳聖女一行人除去!此時聖女正在王殿請辭。”
“香,如今黑巫已死,我們兩國終於太平了。”哈桑如釋重負地說道。
“哈桑,我說過,只要兩國重回和平,我就會一直陪著你,一起守衛西疆的土地。”尉遲香變得十分溫柔,跟以往俏皮任性的她截然不同。
哈桑用他那有力的雙臂,將尉遲香抱起,高興地在原地轉圈,“香再也不會離開我了,感謝真神庇佑。”
“哈桑,你再這樣轉下去,我都要暈了。”尉遲香嬌羞地說道。
“對不起,香,我太激動了。”哈桑渾厚的嗓音激動不已地說著,他是個不善於用語言表達的戰將,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將尉遲香擁緊,爾後深深地親吻她的唇瓣。
“哈桑,你將我抱得太緊了。”尉遲香還真是有點不能適應此刻略顯稚拙的哈桑。
“好,我放鬆點。”哈桑立刻將尉遲香微微鬆開一點,但仍然不願讓尉遲香離開他的臂彎。
“哈桑,我們也去王殿向劉娥他們致謝跟道別吧。”尉遲香心懷感恩地提議道。
“好。”哈桑立刻喚來輦轎,將尉遲香高高抬起,自己則在輦轎前面領路。
在喀喇汗,為表男子對愛妻的寵愛,都是男子行於轎前,讓自己的愛妃坐轎輦,這是為了讓男子永遠記得,無論任何風雨來臨,都要做妻子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的鐵骨衛士。
尉遲香望著在她前方威武行走的哈桑,不禁感謝命運的安排,讓她沒有錯過這樣一個屢次在戰場上和她對搏,屢次卻從未傷她分毫的鐵血男人,喀喇汗獨一無二的無敵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