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突然元休吻上劉娥的唇,久久不願離開。
待元休從劉娥粉嫩的唇瓣上撤離,還不忘對劉娥深情地說,“這是你欠我的。”
“我欠了你什麼?”劉娥還深陷在剛才的深吻裡,沒有出來。
“你欠了我這一生。”元休將劉娥摟緊,讓劉娥跌坐在自己的腿上,非常寵溺地說道。
劉娥一想到很快便會復活金鳳,自己就不復存在,沒有了劉娥的趙元休,此生也許會一世孤單吧,劉娥不免心疼道,“恩,我是欠了你,這一生。”
“你一定要開啟這個盒子嗎?”元休打量著鳳凰匣的構造,突然想到,上次傳國玉璽和鬼符就只需使用劉娥的血,也許這次開啟鳳凰匣,只需暗含血契的劉娥的鮮血便可。
“恩。”
“你為何不用你的血一試?”元休不想說明,他在心底暗自祈禱,劉娥不要對鳳凰匣如此執著。
劉娥劃破自己的手指,立刻讓血滴入鳳凰鎖孔,鳳凰匣乍現強光之後,再無動靜,鳳凰匣仍未被開啟。
見劉娥無論怎麼使勁都沒能開啟鳳凰匣,元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。
“聖旨到!”皇上跟前的阮公公親自到韓王府頒佈聖旨。
元休欲帶劉娥走至庭中接旨。
“元休,陛下知道我在此處?”劉娥心有疑慮擔心問道。
“父皇的耳目亦是遍及天下。”元休拉著劉娥的手,一點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。
來到庭院中,潘惟槿身著素淨高貴的王妃錦衣已恭敬跪在手持聖旨的阮公公跟前。
劉娥來不及多想,便隨元休在聖旨前恭敬下跪。
阮公公見人皆數到齊跪謁,便開始宣讀聖旨道,“陛下金旨,時值秋涼,莆田疫亂,百姓難安。特命韓王攜潘王妃,恭請帝女劉娥至莆田治疫。”
他們三人領了旨,送走了阮公公。
待劉娥轉身,這才瞧清楚潘惟槿正面的神情,距上次遼宋大戰之後,已過去半年。
可能是在外流浪,遇到太多人事,劉娥這次再見潘惟槿,突然覺得潘惟槿變了,變得少言寡語,沒了以前的戾氣。
“元休,我可否與潘王妃單獨一敘?”劉娥握了一下示意元休給她這個機會,不要阻攔。
“好。”元休將劉娥留下,獨自去了書房。
“帝女,妾身日日禮佛,不敢怠慢,敢問您找我何事?”潘惟槿眉眼間多了幾分平靜,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下令放箭害死褆兒,眼裡心裡只有仇恨的她。
“放下吧。我們都放下吧。”劉娥一想到待金鳳復活,自己可能再也不會在這世間存在,便想與潘惟槿和解,不再提及過往。
“我已放下。您沒看出來?”潘惟槿反問道。
劉娥自嘲一笑,“是啊,是我把一切看得太重。”
“既然已經搶了我夫君,讓我夫君為了你,寧可浪跡天涯。為何還要回來?”潘惟槿眼神呆滯,像是盼望元休太久,元休卻一直為其他女子痴心付出,她等得太久了,恨得太深了,心裡便自知終是無望了。
“我……”劉娥又一次不願徹底道出心中所想,如果讓潘惟槿知道她回來是為了取走鳳凰匣,恐生出不必要的事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