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長一臉的驚悚,恨不得去捂住她的嘴,連連擺手道:“我可沒那麼想!”
秦初情抬頭看了眼時間,打斷他的話:“那你記得找時間問問他們吧,我先走了。”
今作業有點多,她著急回家趕作業,還要完成每給自己佈置的練習冊任務。
班長試圖叫住她,但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,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經籠罩在他身側。
他順著陰影的方向往上看,視線觸及到陸遲一張冷淡的臉時,下意識就以為陸遲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,來找他算漳。
班長屁股往後挪零,皺著五官,有點緊張地道:“遲哥,我不是那意思,你醜的不像歪瓜裂棗……”
陸遲:“?”
他是聽到了什麼批話。
班長撓撓頭,感覺自己好像又錯話了……
陸遲深吸了一口氣,插在褲袋裡的右手抽出,在桌上輕叩了幾下:“那個,彩旗隊怎麼報名?”
“什,什麼?”班長在努力用不太靈光的大腦消化他的話。
陸遲耐著性子,又重複了一遍。
班長立刻像是獻寶一樣把彩旗隊的報名表遞了過去,一把熱淚即將揮灑而下。
“筆。”
冷冷淡淡的腔調又把班長的淚水給憋回去了。
他從筆袋裡取了只水筆,雙手遞給陸遲:“遲哥,您請。”
“行了。”
陸遲唰唰的填完一份表,下意識地將筆揣進了自己包裡,手抄口袋裡轉身走向教室外,和宋時章他們匯合。
班長這把是真要哭了。
在跟陸大佬開口講話,和失去自己最心愛的聯名款筆之間,他果斷選擇了後者。
秦初情站在校門口打車,但今也不知道為什麼,一直沒有空車。
甚至連計程車都沒幾輛。
她等的有些累了,正好看到一輛到自己家附近的公交車駛過來,於是直接上了那輛車。
但公交不能直達家門口,她只好在附近一站下了車。
穿過一條沒有路燈的漆黑巷子時,她隱約聽見了幾聲痛苦的嗚咽。
秦初情腳步微頓,蔥白指尖勾著書包肩帶,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。
但這條路太黑,她只能隱約看見那邊有個人影輪廓,似乎是蹲在原地。
她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上前時,那道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嗚咽聲又一次傳來。
在空蕩蕩的巷子裡顯得詭異又驚悚。
秦初情還是往前走了幾步,但刻意保持著距離,以便自己能隨時逃走。
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那邊沒人回答。
秦初情想到他剛才的嗚咽,又輕聲問了一句:“你是生病了嗎?”
依舊無人應答。
巷裡甚至安靜得可怕。
直到住在附近的人家將家門口的燈泡點亮,藉著這一丁半點的微弱光亮,秦初情才看清了蹲在圍牆邊的那人。
臉腫的像是充了氣似的。
和那雙眼睛對視上,她從中看到了如一潭死水般的平靜,可是卻依舊乾淨澄澈的像是邊的銀月。
秦初情睜大了眼睛,往後倒退了一步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