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的指尖上全是血。
他抓得太狠了,力道非常非常的大,就跟沒有感覺的人一般。
周圍有幾個同學路過,眼尖的一個不小心看到了傅南手上流出來的鮮血,頓時嚇得尖叫出聲。
“啊啊啊啊啊我靠,好多血啊!他他他是不是有病啊,誰他媽沒病會去摳樹皮啊,啊啊啊啊啊還他媽扣出了那麼多血!!”
“霧草!我也看到了!好可怕啊!”
“啊這,啊,我……我好像暈血,天啊我頭好暈眼前一片黑快來個人扶住我……”
“他好嚇人,是不是有心理疾病,聽說有的心理疾病會讓人想要自殘……我們快點兒離開吧!”
女生顯然是被嚇得不輕,就連聲音都比平時要拔高了很多很多。
她的同伴被她這麼一說,也紛紛看了過去,都被嚇了一跳。
傅南聽到聲音,一臉冷漠的轉過頭,眼神極其平淡的看了三個人一眼。
三個女生嚇的撒腿就跑。
傅南又把頭轉了回來,眼神平淡,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。
只是長長的睫毛,掩蓋了他眼底濃郁得就快要溢位來的情緒。
想瘋。
怎麼辦。
想讓她陪自己瘋。
想讓全世界陪自己瘋。
傅南的表面很平靜,他做不出來其他多餘的表情啊。
但是心底裡,卻是有著像活生生將心臟撕裂一般的痛感。
他的手指劃在樹幹上,粗糙的樹皮將他的指尖掛得鮮血淋漓,直到手上的紅色漸漸都凝固在了面板上,他才慢吞吞地轉身離開。
不再去看背後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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