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，是元狩二年春季的最後一天。

在一月前，他融合殘卷，得到《北斗神功》之後，沒有掩藏，獻給了漢武帝。

劉徹不太在乎。

然而衛青是識貨的，當即喜形於色，聲稱自己要修煉這部功法。

且這位大將軍也在私下與齊宣定下一個約定。

這個約定的見證人只有一個，霍去病。

“各自修煉一月，一月之後，衛府比武！”

齊宣與衛青的第一次比試，將在今日夜間開始！

……

……

入夜。

明日高懸，繁星璀璨。

“真是個用北斗罡氣比武的好時候。”

衛府，或者說大將軍府。

寬闊的練武場之上，衛青身穿一襲黑色勁裝，腰間懸著一柄看似普通至極的鐵劍，笑著望向夜空圓月。

他對面。

是一襲白衣，手提天龍破城戟的齊宣。

“去病。”

齊宣望向場邊的霍去病，頗有些無奈，“要是你也修煉北斗神功，今夜便是三人的比武了，不遺憾？”

“人各有志，我對武道沒有你和舅舅那般執著的追求。”

霍去病無所謂地笑了笑。

齊宣一時語塞，半晌才道：“沒有追求……還能在十七歲就破入先天？”

“是十六歲。”對面的衛青忽然出聲糾正。

“這小子從孩童時期起就不愛練武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，可還是讓他在十六歲那年入了先天。”

齊宣愕然，愈發無言以對。

在他看來，這就是糟蹋天賦。

“行啦，阿宣、舅舅，你倆比著吧，我出去轉轉。”

霍去病忽然轉身離去。

齊宣一愣，“你不看我們比武了？”

“無甚意思，看月亮都比看兩個大男人打架來得有趣，你倆打完把結果告訴我就好。”

霍去病背對著他擺了擺手，“對了，我舅舅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夫，你要是贏了他，我就可以昭告天下，讓天下人知道，‘天下第一’這名頭，該易主咯。”

說著，這位年輕將軍的青衫背影漸行漸遠。

“無人觀戰也好，可以更加心無旁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