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宣一言不發,邁開腳步,緩緩而來。
只是他眼中的冰冷殺意幾乎凝成實質,但凡有人敢與他對視,皆是被嚇得肝膽俱顫。
“砰!”
齊宣路過一張席位,伸手抓住一張蓋在宴席桌子上面的錦布,腳一踢,便直接將桌子踢碎,抽出錦布。
然後他如法炮製,拿了六張錦布,走到那六位女子身邊,輕輕為她們蓋上,然後身形飛快,將她們一一送到不遠處的一座屋簷下。
這個地方很快就會血流成河,所以要讓她們換個地方。
是的,血流成河。
齊宣轉移完最後一個女子,再度折返回宴席,眼中殺意毫無掩飾,雙拳死死攥緊,點點銀白罡焰已經不受控制地離體而出,附著拳鋒。
他不斷深呼吸著,強行穩定自己的情緒。
因為他怕一個控制不住,便會暴起殺人!
“津平王!”
劉雲怒指宴席上的司馬圍,嘶吼咆哮:“宵禁夜間當眾設宴,強擄民女當眾姦淫,兩項大罪,你其罪當誅!!!”
“噗呲!”
宴席之中,忽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而後便是山呼海嘯般的譏諷大笑,所有賓客都放聲大笑,好像在譏諷。
譏諷著這位年輕執金吾副尉的天真。
“喂,你也知道本王是津平王啊?”
司馬圍也在笑,可笑完之後,便是陰冷如狼的寒冷眼神。
他緩緩走下席位,來到劉雲不遠處,冷冷地看著他,“你知不知道,你的上峰,東部尉盧偉陽在本王面前也得下跪,本王讓他學狗叫他就得學狗叫?”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敢來問本王的罪?!”
劉雲仍舊騎乘馬背,面無表情,“吾乃執金吾,奉法以定罪,你犯了大晉的法,我就有權定你的罪!”
“什麼傻子……”
司馬圍撓了撓頭,不耐道:“喂,你也知道你奉的大晉的法啊?大晉誰家的?我司馬家的啊大哥,你搞沒搞清楚?”
“還有……”
這位津平王的聲音忽然冰冷下來,“敢在本王面前騎著馬跟本王說話,光憑這一點,你就足以死上一萬遍了。”
“給本王,下馬!”
忽然一聲爆喝!
他袖中猛然竄出一縷青霧,僅瞬間就斬碎了劉雲胯下戰馬的雙腿,而後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不見。
其速度之鬼魅迅捷,竟是連齊宣都來不及反應!
“咴兒——”
戰馬發出悲鳴,轟然倒地。
劉雲一個翻身,平穩落地,徑直來到司馬圍身前,披著執金吾甲冑的他儀態威嚴,面對這位津平王仍是沒有半點退縮。
“夜犯宵禁,強淫民女,知法犯法,對執金吾出手。”
劉雲死死地盯著司馬圍,聲音冰冷,“這三大罪合併,一個死罪,你跑不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?”
司馬圍嗤笑一聲,“哦我知道了,你是那種不怕死的,一身正氣是不是?”
他的臉上是陰冷笑意,讓人如墜冰窟,“喂,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啊,你不怕死,你的家人,族人呢?
你的家族啊,男的要麼被砍頭,是連沒車輪高的男童也要被砍頭的那種哦,要麼被抓去充軍,做邊軍的炮灰,必死無疑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