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雨竹已經記不清了。
記不清自己怎麼接過的那張卡片,記不清男人何時離去。
她只記得男人走後,自己很快就被安排去另一個卡座陪酒。
那是個很噁心的中年大叔。
酒沒喝幾瓶,手腳卻不老實地摸個不停。
楊雨竹也記不清了,記不清自己被那混蛋吃了多少豆腐,屁股被摸了幾下。
她只記得,就在那混蛋的髒手順著大腿不斷往上,想摸她下面的時候。
她忍不住了。
“啪!”
那是一個很響亮的巴掌。
她記得很清楚,永遠記得。
因為在那一個巴掌之後,她自己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個更深、更紅的巴掌印。
被酒吧開除的那天晚上,她蹲在自助ATM機旁邊,將自己卡里的全部錢都轉給了父母和弟弟。
然後她拿出那個男人給他的卡片,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,想了很久很久。
深夜的寒風很蕭瑟。
最終,她撥通了那個電話。
“喂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呵呵,是你啊,你能打來,我很高興。”
幾乎不到十分鐘。
一輛掛著軍牌的轎車駛來。
她到了一個森林。
1000個人的選拔。
900。
300。
70。
20。
直到最後的……7。
半年時間的魔鬼特訓,1000選7。
她是七人裡唯一的女人。
她得到了那個在錘鐮赤旗下舉拳宣誓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