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望北山是一座很大的山脈,而這樣的山脈在白日裡就會有野豬山熊出沒,更別提到了晚上。
屆時豺狼虎豹,所有晝伏夜出的兇狠動物都會現身,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場兇險至極的災難。
可那個陳山會是普通人嗎?
“那個陳山是怎樣的一個人?”
齊宣轉頭朝身後幾個拿火把的鎮民問道。
望北鎮著實是個民風淳樸的小鎮,哪怕已經有過一次一無所獲的尋找,可在齊宣發話之後還是有幾個人跟了過來。
“陳山啊……”
一個年輕人撓了撓頭,“怎麼說呢?往好了說,脾氣好,往壞了說,天天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,不就是個窩囊廢嘛。”
“什麼好壞的,就是窩囊廢!”
另一個人撇了撇嘴,“十二年前李丹紅生了個兒子,那傢伙就美其名曰說什麼出去賺兒子將來討媳婦兒的錢,結果這一去就是十年,可兩年前再回來的時候不還是那副窮樣。
一文錢都沒帶回來。
要不是前些年望北山出現了秋茗草,每年秋季商賈們都來來往往的,李丹紅有眼力見兒,在鎮上開了間客棧有些收入,只怕娘仨兒早就改嫁了。”
“十年?”
齊宣眼睛一眯,“那他在外面這十年,都在做些什麼呢?”
“誰知道。”
“管他呢。”
“要不是丹紅姐平日心善,我才懶得來找那傢伙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一邊說,一邊走。
兩個時辰過去,望北山的外圍山脈已經被找遍了,沒有半點蹤跡。
“就是沒有啊。”
“我們之前都找過一遍了。”
“走吧,沒辦法了。”
聽著眾人的議論,齊宣不禁愣了愣,“這?山脈內圍我們還沒去呢。”
“內圍?”一個年輕人搖了搖頭,“不會的,望北山內圍是禁地,聽說有妖怪住在裡邊,沒人敢進去,陳山那傢伙更不會,他從來只在外圍採藥。”
齊宣眉頭微皺。
“可是……也說不定啊。”
一箇中年人聲音低沉,“紅兒的客棧這些年越做越大了,縣令老爺的稅收也越來越重。
聽說下個月更是翻到了八千文錢,要是交不起,客棧就會被充公……
可秋茗草只在秋季開,商賈們也只在秋季來,紅兒的客棧在其它季節沒什麼收入,八千文……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