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在笑！！！

“柳沐辰，你我皆是罪人，早就該死了。”

陳山笑著，身形卻如猛虎撲食，雙手張開，迅猛無比地抱住了柳沐辰！

兩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如同巨鉗，死死地抱住柳沐辰，任其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分毫。

“放開！”

柳沐辰面色狠厲，接連肘擊陳山的背部，將其砸得口吐鮮血，甚至凝聚出數根冰晶短劍將他捅穿，血洞不斷往外湧著鮮血。

可饒是如此，陳山抱住他的雙手卻依舊沒有半點鬆開的跡象。

“放開我！放開！放開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
柳沐辰忽然瞳孔驟縮，神情愈發驚恐。

因為他看到了。

在那青色的風暴之中，一道高大的重鎧身影出現，白髮亂舞！

“滋滋——”

暗金雷光炸起！

一杆雕有金龍紋路的重戟以橫掃千鈞之勢，帶著洶湧雷霆，將陳山和柳沐辰一起攔腰斬斷！

“噗嗤！”

鮮血噴湧！

兩個人，四截身體，砰然落地。

漫天狂風緩緩消散，周圍溫度逐漸回升。

“你……”

僅剩腰部往上半截身軀的柳沐辰竟是還未死去，口中不斷湧出鮮血，死死地瞪著旁邊的陳山。

“你！！！你……”

最終，柳沐辰瞪著密佈血絲的眼睛，滿臉不甘地死去，死不瞑目。

而陳山只是笑著閉上眼睛，嘴巴動了動，而後徹底失去生機。

臨終所言只有一句：

“在下的家人就拜託了，齊兄。”

聲音很輕，但齊宣聽見了。

“唉……”

他眼神複雜，良久也只能一聲嘆息。

陳山先前交給他的那書冊之中，嶄新白紙上的第二句話是：

“我自封修為又強開修為，已不是柳沐辰對手，接下來我會想辦法控制住他，齊兄無需顧慮，將我二人一併誅殺即可。”

江湖沒有回頭路。

再大的金盆，也洗不清沾滿鮮血的雙手。

人終究是要為自己過去犯下的過錯贖罪。

什麼是江湖？

這就是江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