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！”

柳如意冷笑一聲，“你也配？！”

“清秋。”

魏陽文沒有搭理她，只是繼續朝葉清秋說道：“你爺爺已經死了，為了你而死的。”

“看看你周圍吧，看看為了你一個人，清風谷死了多少弟子？那些看著你長大的長輩，又死了多少個？”

葉清秋嬌軀一顫。

她顫抖著轉過頭，環顧四周。

屍山血海之中，躺著的無數屍體，皆是熟悉的面孔，那些人有的是陪著她長大的同門好友，有的是看著她長大的自家長輩。

昨天，他們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，見到她時還會笑著打招呼，好友會問她今日要去哪兒遊玩，長輩會問她近日的修煉可有疏忽？

然而現在。

他們都死了。

包括最為疼愛她的那位羅爺爺，此刻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，倒在血泊裡，瞪大著眼睛，死不瞑目。

最終。

葉清秋望向葉蒼的屍體，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，失聲痛哭起來。

“為什麼？！為什麼……”

她抬起手，不斷抹著眼淚，可淚水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，“為什麼……我做錯了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樣……”

“清秋。”

忽然，一隻沾滿血汙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。

赤鴻博垂眸看向她，微笑道：“莫哭，今日清風谷之滅亡，與你無關。”

“魏陽文。”

赤鴻博深呼吸一口氣，用盡最後的力氣挺起腰桿，望向玄霆山的上萬修士，眼神冰冷，“你們玄霆山不會懂的。”

“我們清風谷要護的，根本不是清秋，不是她一個人。”

“我們清風谷不惜滿門覆滅也要護的，是修仙界從今以後的千秋萬代，可你們不會懂。”

“今日，你們帶走清秋，將其獻祭給道元古樹。”

“來日，你們便是修仙界滅亡的最大元兇！”

赤鴻博情緒猛地激動起來，咆哮怒吼：“如果將來修仙界還有幸存者，那他們一定會大書特書，會記錄你們這群愚蠢之輩的愚蠢之舉！！！”

面對如此責罵。

魏陽文，這位玄霆山的掌教，僅僅只是微笑。

“道不同，不相為謀。”

“赤鴻博，你可以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