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宣才回過神來，看向黑衣少年，“你是特殊的存在，你可以繼續成長，但你成長的資糧，不是靈氣也不是血肉，而是眾生的情緒意念。”

他無奈搖頭，“我也只知道這麼多了，這是一條你自己的路，更多的東西，就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了。”

“砰！”

黑衣少年什麼也沒說，直接跪了下來，朝著齊宣三叩九拜！

“齊宣，你的恩情，我……我……我絕不敢忘！”

他沉聲大喝，但似乎因為沒有合適的名字，說不出自稱來。

“給自己取個名字吧？”

齊宣笑了笑，“自己取，你今後的路，屬於你自己。”

黑衣少年一怔。

他低下頭，皺眉沉思良久。

“墨……”

黑衣少年忽然抬頭，看向齊宣，“玄墨，以後，我就叫玄墨。”

齊宣笑了笑，“很高興認識你，玄墨。”

黑衣少年……或者應該說，玄墨，他面露燦爛笑意，眼中有光，彷彿看見了一條自由的大道坦途在面前徐徐展開。

“去吧。”

齊宣轉身望向天穹，那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，有鳥兒展翅高飛，再遠，那片清澈的湖海，有魚兒肆意遊曳。

“去走你自己的路，成為你想成為的存在。”

“嗡——”

玄墨右手一捏，憑空捏出一塊黑色的玉佩，鄭重其事地交給齊宣，“我現在還很弱，但如果，如果真有那麼一天，你需要我，捏碎它，玄墨定以死相助！”

齊宣微微一愣，然後笑著接過，“我會的。”

“砰！”

玄墨再次朝他磕了一個響頭，而後滿臉笑意如春風，整個人化作一團黑煙，飛向天空，消失在了那一望無際的廣闊天穹之中。

他向齊宣祈求自由。

而齊宣，親手打破了玄墨生來就是他的附庸的這一命運，給了對方自由。

因為齊宣想給，所以就能給。

“如果有那麼一天，我想做的所有事情，都能做到，那該是一副怎樣的光景？”

齊宣眼神飄忽，似有所悟。

想做，就能做。

為所欲為，是強者的特權。

“還差得遠呢。”

齊宣笑了笑，但心中卻愈發堅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