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!”他略顯急切,“至少、至少再戰一場啊!等你我傷勢盡皆痊癒,我們以現如今的境界再戰一場啊!”
作為武夫,最期盼的就是能和勢均力敵的對手大戰。
而在南宮問天眼中,這個世界上唯一有這個資格和能力的,唯有齊宣了。
“沒機會了。”
齊宣搖搖頭,轉身在這個房間裡找了幾張用來書畫的大紙,拿起一杆毛筆蘸了蘸墨水,開始下筆如飛地寫著什麼。
“齊宣!”
南宮問天用左手吃力地轉著輪椅的輪子,朝他艱難地駛來,“你之前不是說你還能活九年呢,怎麼現在就要沒了?!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沒了……”
齊宣語塞,但手上未停,繼續書寫著,“總之很複雜,我懶得解釋,你只需知道從今以後你就看不見我了,你還是這個天下的天下第一。”
南宮問天眉頭緊鎖。
可他卻也並未再問,而是自己轉著輪椅走向屋外。
齊宣則在屋內持續書寫。
這些大紙都是用來畫丹青畫的,每一張都有半人大,他以普通字型書寫,卻寫了將近一疊指甲蓋大小的厚度。
海量的資訊。
因為這是《生死造化決》的全部內容。
“總算好了。”
齊宣放下毛筆,轉身一看,發現南宮問天不知何時也已經回來屋中了。
“喏,拿著。”
他將手中的這疊大紙遞給南宮問天。
“何物?”
南宮問天低頭一看,頓時面色微變。
“這?!”
這位武帝城主抬頭望向齊宣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別問我這功法怎麼來的,懶得解釋,總之我們現在是登樓。”
齊宣笑了笑,“這個境界的名稱叫登樓境,下一個境界叫觀海,至於更後面的肯定有,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了。”
“就這樣吧。”
他淡然一笑,“武無止境,雖然以後碰不到了,但是我相信我肯定走得比你快。”
出乎意料的。
一向自傲要強的南宮問天沒有反駁,而是轉著輪子朝屋外駛去,“跟我來。”
“去哪兒?”
“來就是了。”
齊宣好奇之下,只得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