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‘薛保侯’在被人闖入之前,就裹上了被子,外人只能想像被子中的旖旎畫面。
“老夫天堡營老署官,何防,拜見侯爺。”一位眉發皆白的老署官向‘薛保侯’行禮,手握刀柄,態度相當不客氣。
‘薛保侯’皺著眉頭看向眼前這個老宗師,承天堡除了堡主,就屬九大老署官權勢最大,他們掌握著承天堡內,九個實權衙門,維持整個關中戰線的運轉。
“剛剛是怎麼回事?堡內怎麼會有半神交戰的氣息。”
何防毫不掩飾的打量著薛保侯,平靜道:“堡主被人刺殺。”
“哦,你懷疑本侯?”
‘薛保侯’赤身下了床,露出一身精煉完美的肌肉,渾身上下,像是一個人形的赤銅豹子,充斥著恐怖的爆發力。
“現在呢?”
‘薛保侯’恐怖的氣勢爆發,排山倒海而來,何防老臉一白,宗師也會老的,氣血比起巔峰時期,至少弱了一倍,自然扛不住這種恐怖威壓。
然而面對這近乎半神的壓迫,這老宗師卻是鬆了口氣,搖了搖頭:“那人不是侯爺。”
“那就滾出去!”‘薛保侯’冷冷道。
“是,侯爺。”老宗師拱了拱身子,一臉恭順。
“等等,我那老哥怎樣?”
“兇手沒得逞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何防關門的同時,‘薛保侯’至少聽到近千隻硬弩下弦的聲音。
“怎麼了,我的金刀駙馬?”
耶律小蠻也下了床,迷戀的抱住了薛保侯,她的口音有些草原腔,沙啞又惑人,草原的女人愛慕強大的男人,從無例外。
戚籠笑了笑,摸了摸對方波浪長髮,不再說話,而他背上,一道巨大的傷痕這才緩緩浮現。
而在精神海洋中,大灘血水覆蓋了海面,海水翻開,首銜尾的千丈龍脈,差一點被一鞭子抽裂開開。
何防匆匆趕到主堡,而在主堡之中,四大鐵神衛、兩位夫人、五位公子、九大老署官,幾乎全部在場。
“怎樣?”花黎夫人緊張道。
“應該不是薛保侯,”老署官何防搖了搖頭:“薛保侯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,那刺客可是被活活抽裂了一張人皮,這就說不通了。”
“而且殺死爹是佛門掌法,薛保侯背後是惡道宗,雙方是死敵,不可能會這種苦行僧拳術,咳咳——”程三樓乾咳兩聲,冷靜道。
“會不會與大鳩府叛逃的和尚有關?堡主之前不是說,大鳩府的滅亡,是很多人背後捅刀子的結果,他也參了一筆。”
“很有可能,那群和尚殺性重,報仇不過夜。”
“關鍵是現在該怎麼辦?”
百媚夫人兩眼通紅,似乎極為哀傷。
一尊拼湊的彌勒佛人皮像,還有程天兇的屍身,就擺放在眾人中間。
值得一提的是,那位月姬,似乎被眾人遺忘了。
“現在關鍵是,必須馬上選上新堡主,維護周邊關係,沒了老堡主的威懾,關外六府,對於我們可是虎視眈眈,”一位老署官突然道。
“要不,先讓三公子帶兵回來?”
話音一落,空氣頓時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