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隱隱約約的線,似乎可以串起來了。
戚籠又把目光落到閆靈凰身上,這個滿嘴寶石牙齒的女人身子一抖,態度突然變的十分恭謹,連坐也不敢坐了,垂首站著,像是正統的宮內人一般。
某種意義上,他們也是‘賭客’。
確切的說,類似九龍奪嫡中,皇子手下太監的角色。
至少表面上如此。
做為頂級掮客,哪有納頭就拜,並且忠心耿耿的道理。
無非是見碼下注而已。
戚籠本身也不喜歡這些特別凸顯‘地位’的表面東西。
“你先坐,”戚籠平靜道:“你剛剛說,龍脈之子有十三個,而且你們蜘蛛貴族也有十三系,這十三之數,到底是怎麼來的?”
閆靈凰認真道:“關於這一點,族內也一直有兩種說法,一種說法是,只有當年的王族,以及十二皇族,擁有復國的資格,合起來便是十三位。”
“還有一種,便是當年滅亡古國的‘天災’,一共有十三種,他們將國運一分為十三,並且各自掠奪了一部分。”
戚籠‘唔’了一聲,他現在總算明白了,那個‘不周’手上的‘迦樓羅’血脈,到底是怎麼來的了。
她絕對是這十三‘天災’之一。
他又問了一個問題:
“關於龍脈之子,你們蜘蛛貴族支援的有幾位?”
知無不言、言無不盡的女人罕見的猶豫了下:
“關於貴主的情況,都是每一個家族最核心的秘密,沒人知道具體的人選,但我猜測,真正獲得龍脈之子資格的應該不多。”
“像您這樣的,頂多三四位,至少就我所知,那日家族真正支援的,肯定不是您!”
戚籠啞然一笑,他知道對方是誤會了。
她以為,自己是‘龍脈之子’,那日喜才贈予的令牌。
但真實情況是,對方是因為自己的救命之恩……也可能是單純垂涎自己的男色。
這就不用多言了。
“所以,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,那你打算怎麼做,你們家族會全力支援我嗎?”
“我個人是肯定支援您的,但家族方面,我需要時間。”
閆靈凰看向戚籠的眼神極其火熱,就像是在看天下第一肥羊。
從龍之功可是大商機!
似乎是擔心戚籠會有所不滿,閆靈凰連忙正色道:“臣不密則失其君,正是為了保護貴主,所以此事才需細細謀劃。”
得,這麼快就稱臣了,你還挺自來熟的。
“而且這段時間內,屬下正可以收集一些血脈之寶,來幫助主上進行第一次血脈覺醒。”
戚籠剛想說些什麼,心頭忽然重重一沉,這感覺,就像是頭頂壓了一座山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