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又是什麼地方,如此龐大的神力、龍氣、還有人道火焰,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?”
“殿下不記得了,這裡是神庭啊,當初古國破滅,神王會議上,是陛下與您力排眾議,將神庭帶入此間的啊。”
當初金翅大鵬鳥在界外域安置神族後,的確曾消失過一段時間——
不對,時間線不對,神庭應該是被重明兒藏於兩極窟中,後被鍾毓秀取走,絕對不是對方口中,從古國末期帶上來的。
不過戚籠也沒有拆穿,只道:“哦?那麼本王有沒有帶來什麼寶貝?天神兵、小千核心什麼的,本王記性不好,你給本王說說。”
鵬娘娘抿嘴一笑,道:“您一向自詡天下無敵,從不借助外物,哪裡還留有什麼寶物,沒想到多年不見,大王也愛說笑了,不過大王當年的練武之地,應該還保留著大王曾經的感悟——”
“哦?”戚籠目光一亮,“帶我去看看。”
鵬娘娘白了對方一眼,扭著豐腴的腰肢,兩瓣臀在裙中若隱若現,在前方領路。
戚籠並沒有見色起意,只是露出了思索的表情,是她麼,應該是她。
很快,二人便來到了一條特殊的樹枝上,說是‘樹枝’,其實足夠當作十萬大軍交戰的戰場,樹梢分開五道,向上合攏,即像是巨掌,又像是一朵佛蓮。
濃郁的佛光在其中好似浪潮。
“這本事上古菩提木的一節分支,是大王您趁著古佛不在,偷偷銜來的。”
“我還幹過這事,乾的漂亮!”
戚籠走到一半,突然回過頭來道:“對了,你知不知道,十二王族血脈中,有著一尊白澤神獸?”
鵬娘娘先是愕然,然後道:“當然知道,只是大王您與白澤女王不是一向不合嗎?”
“沒什麼,隨便問問,”戚籠頭也不回,突然吟道:“帝巡狩,東至海,登桓山,於海濱得白澤神獸。能言,達於萬物之情。因問天下鬼神之事,自古精氣為物、遊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。白澤言之,帝令以圖寫之,以示天下,為《神機鬼藏》。”
等戚籠消失不見後,鵬娘娘才微微皺眉,自言自語:“這個血麒麟,還真是什麼都說,麻煩。”
戚籠步入其中時,才發現濃郁的佛光幾乎遮蔽了一切,一尊又一尊巨佛幻影生出,與兩隻窮兇極惡的金鳥戰鬥著。
巨佛也好,金鳥也罷,都散發著一種現今沒有的滄桑氣息。
‘古佛、金翅大鵬鳥、還有孔雀大明王。’
戚籠見狀,盤膝坐定,觀看著這鬥爭的一幕幕,看的出來,這三者的力量都能強大,至少在真神之上,古佛一出手,便是混沌二氣,繼而演化出的佛國世界,論起復雜程度,甚至跟鍾吾古地都相差無幾,哪怕看到的都只是幻象,依舊讓戚籠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一花一世界、一樹一菩提,這世界在古佛手中,便是小千世界。
一道掌印,就能演化出一個‘鍾吾古地’!
然而金翅大鵬鳥也毫不示弱,身影之快,僅次於光線,所過之處,粉碎虛空,同時虛空核心的大道也紛紛炸裂,直接將佛國轟出一個缺口。
“咦?”
戚籠兩眼露出銳光,以他目前的眼界,可以隱約看出這金翅大鵬鳥在施展一套爪法,而每當祂破開佛國之後,佛國中的龍氣便會宣洩而出,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娑竭羅龍王的蛇屍。
說是龍屍,其實就是肉冠蛇屍,皮肉翻開,身下流露出小瀑布一樣得黑血。
‘撕神者,龍脈,蛇,所以佛經之中,迦樓羅吞的‘龍’其實是蛇。’
‘也不對,若只是一隻吞蛇的小鳥,怎麼會有撕神者的大名,那可是天庭通緝榜上的兇惡名聲。’
戚籠隱隱約約抓住了要點。
‘所以說,迦樓羅天地無雙的鋒銳爪功是其一,還有便是入佛之後,金翅大鵬鳥必然掌握著一種由龍轉蛇之法,龍脈是人間至運,但是蛇脈,卻是俗物一種。’
“《長阿含經》卷十九記載,金翅鳥有卵生、胎生、溼生、化生四種,卵生之金翅鳥可食卵生之龍,胎生之金翅鳥可食胎生、卵生之龍;溼生之金翅鳥可食溼生、卵生、胎生之龍,化生之金翅鳥可食化生及其餘諸種之龍。”
“當年迦樓羅一族,能以化生之法,證就金翅大鵬的,佛門之中,僅此一隻。”
走進來的不是鵬娘娘,而是一位女扮男裝的白衣公子,嘻嘻一笑,‘唰’的一聲,白紙扇打了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