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皇?
上古人皇不像是天帝,只能有一個,同一時期,有三五人皇同時治世是完全正常的。
而且證就人皇的方式也有很多,父死子替、兄終弟及,或是一眾長老推舉。
甚至在某一時期,同時出現了二十二位人皇,謂之上古人道大興。
這也為日後伐天埋下了伏筆。
而歷代人皇自然也有強有弱,其中最強者稱呼為‘四季皇’,分為春、夏、秋、冬四皇,對應著四方、四時、四季,傳聞中實力能與上界五帝媲美。
而四季皇中第一位出世的不是春皇,而是夏皇。
夏皇啟,曾誅殺造成上古大旱的帝女旱魃,以此聞名。
這位也是第一位將人皇之位傳與自己兒子的人皇。
“想不到有一日能跟夏皇同棺共枕,”戚籠面不改色,道:“不過有這麼一種說法,死掉的人皇才是好人皇,看樣子,您似乎沒死?”
夏皇冷哼一聲,對於戚籠的態度很不滿意。
“仙道貴生,人道貴終,的確有這種說法,但誰規定一定得是這樣,為何仙人能長生,人族卻不能長生,上面的永享逍遙,下面的卻只能死後得名,人慾亦是天道!”
戚籠身體不聽使喚,笑不起來,但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絲笑意。
“所以你便脫去軀殼,假死成道?”
“沒錯,孤派孤竹君修建天梯,就是為自身尸解做準備,都說上等尸解用劍,尸解仙是上古劍仙推演出的業位,都是扯淡,孤才是尸解第一人!”
對方的聲音霸道而強勢,而且夾雜著不加掩飾的慾望。
一絲絲紅色帝光從‘戚籠’身上溢位,從頭轉到腳,‘戚籠’屍體的模樣越發不像是自己,變成了一個威嚴的中年人。
“帝光,你如今是上界的帝尊,想要奪舍我?”
“自然,奪舍了你,孤便有了爭奪天帝的本錢!”‘戚籠’開了口,同時小拇指一抖,有了活性。
“果然,我的身份已經不算是秘密了,”戚籠感慨一聲。
“你也不必恐懼、怨憤,奪舍了你,孤便是你,你的路線跟孤極像,先人道,後天道,二者混一,等孤能用你的身子坐了天帝之位,用百萬天冢祭你!”
“死便死矣,留一座衣冠冢又能如何?”
“你倒是坦然,孤有點喜歡你了。”
二人雖然談笑正常,但是青色的帝光已經漸漸被人道白霧包裹,而紅色的帝光則覆蓋其上,戚籠,不,夏帝啟已經在轉動脖子,看向四周。
另一種記憶像是滾燙的岩漿一般,流入戚籠心頭,漸漸將本體的記憶燒化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,人族祭你,是因你人族之功,聖皇之棺護你,是因為你是夏皇,捨棄了這些,成為天帝爭奪者,不可惜嗎?”
“有什麼好可惜的,名聲與我如浮雲,當初他們祭奉孤,不就是因為孤實力最強,能帶人族從百族之中殺出頭來嗎?等孤成了天帝,人慾是天道,人道也是天道!死的族裔通通復活做神仙,他們照樣還會祭孤!”
“棺材未開死屍斜,莫問人志取天道。我生即為逐鹿臺,改作人皇為天皇。”
“夏帝啟,你覺的我這首詩做的怎麼樣?”
“都這個關口,你還想著做詩?”夏帝啟剛想諷刺兩句,突然面色一變,只見不知何時,青色帝光突出重圍,與紅色帝光攪合在一起,像是一條條游龍一般肉身上游動著。
每遊動一圈,一道青光消失、一道紅光也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則是一絲更加璀璨的金光。
“天帝武道!”
“錯,是天地武道!”
戚籠猛然探手,單手一抓,滾滾白霧瘋狂掌心中鑽。
比人道,誰能及的上創世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