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不敗見屬下趕來,心中稍安,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長安,似是要將他的臉記在心中,又深吸了一口氣,才說道:
“此間事了,我教教眾自會退去,既然聖姑已經委身於你,那我與任我行之間,便恩怨盡消,只要那老東西不主動找死,我也懶得再找他麻煩。”
“將童大哥放了,我們便就此別過!”
一旁的童百熊身體穴道被陳長安點住,無法動彈,見東方不敗終於想起自己,不由哼唧兩聲,感動的險些落淚。
剛剛無崖子出現,童百熊甚至以為他和東方不敗都得死在這裡,哪想到竟然還有活命的機會?
“童百熊?”
聽到東方不敗的話,陳長安也好似才想起此人一樣,露出了一抹冷笑。
錚——
湛青刀鋒一閃而過。
童百熊頭顱飛起,落在了東方不敗的面前。
那大腦袋在地上咕嚕幾圈才停下,露出童百熊那不敢置信的眼睛,許是陳長安的刀太快,那眼睛又眨了兩下,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首分離,露出不甘絕望之色。
“你!”
東方不敗見童百熊的眼睛瞪大,死死盯著自己,只覺得怒火攻心,再次吐了一口鮮血。
“今日與東方教主切磋,受益良多,此頭便當做禮物送與教主,教主不必心急,明年中秋,我送你兄弟二人團聚!”
陳長安收刀入鞘,東方不敗深吸一口氣,讓人捧起童百熊頭顱與屍體,咬牙切齒的說了三聲好:
“好,好,好!”
“我們走!”
東方不敗冷喝一聲,賈布幾人不敢忤逆,身體皆是一顫,趕緊跟上,匆匆離開了天河幫。
等到東方不敗離開,無崖子才來到陳長安身邊,將手搭在他身上,一股柔和內力湧入他體內,為他治癒療傷。
“你可怪師公為你約戰,放他離開?”
無崖子一邊給陳長安治傷,一邊開口問道。
陳長安搖搖頭,笑道:
“我知師公深意,師公總覺得我練功懈怠,想以此激勵我…而且我今日敗在他手上,若是借師公之手將他殺了,也難免心念不通,無法豁達,對日後進境不利。”
無崖子滿意的點點頭,將手收回,道:
“你能明白就好,而且老夫也不知這東方不敗與那葵花老祖是何關係,若是出手殺他,只怕那葵花老祖對你等小輩不利。”
無崖子說著,也看了眼任盈盈,見她沒什麼不滿之色,這才把目光移開。
其實還有一點無崖子沒說,如今任盈盈與陳長安之間的關係還未確定,吸功**也不見蹤影,若是他殺了東方不敗,任我行便可輕易重掌日月神教,到時候也許會生出其他事端。
任盈盈心思通透,自然能猜出些端倪,不過葵花老祖也的確是個禍患,所以她便裝作不知。
反正奪回教主之位,是任我行關心之事,她身為女兒,已經做的夠多了。
陳長安簡單調息片刻,傷勢便恢復大半。
任我行等人已經被黃伯流帶著從密道離開,他們也就不在天河幫耽誤,直接去了城外十幾裡的破廟。
這是任盈盈與黃伯流約好的地方,兩人到地方後,無崖子並未現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