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瞪她:“沒有巫師大人召見不得入內,你第一天來的?!不懂規矩?!”
啊,她好像真是第一天來。
所有人都在說規矩規矩的,村子不大,規矩倒挺多。
陸綺雲腹誹著,感覺她再待下去那兩人的棒子就要砸她頭上了,於是調頭離開,轉身時餘光瞥見木屋窗前的一個白髮身影。
這樣遠的距離應該看不清的,但她卻清楚的看見巫師有一頭及腰白髮,雙手如枯骨,屋裡似乎燃著薰香,有縹緲的煙霧縈繞。
他似乎也看見了她。
微微眯起的眼瞳暗潮湧動,視線好像被凍住一般,無法移開半分。
“喂,還不走?!”
青年狠狠推倒她,陸綺雲屁股硌在石頭上,尖銳的疼痛令她回神,那種古怪的凝滯感消失不見。
再抬頭看去,窗邊已經沒人了。
今天學堂課程還是堆石頭,先生又講了遍要點,就留他們獨自練習。
陸綺雲昨晚已經成功了,這會心不在焉地用咒力推石頭玩,一邊跟月歸搭話。
據她觀察下來,八寶和白芍比較熟,月歸、幽憐和她的關係比較好,而空照喜歡獨來獨往。
相比幽憐的細膩,月歸則更適合套話。
“你見過巫師嗎?”
被她一打岔,小石頭跌落,月歸怨念地看她一眼,乾脆歇口氣坐下休息,“當然啊,那次你不也在嗎?每年巫師大人都會為村裡的孩子祈福啊!”
白芍也圍了過來,“巫師大人跟仙人一樣!”
“繼承巫師的職責是什麼意思?”
昨天山羊鬍子是這麼說的,陸綺雲問完,白芍垮下小臉,眼睛都有點紅了。
那邊八寶接話道:“巫師大人守護了我們很久很久了,我聽爹說巫師大人已經快到極限,必須在我們之間選出新的巫師大人。”
快不行了?
看那瘦骨嶙峋的確是命不久矣的樣子。
“不用想,新任巫師大人肯定是我!”
面前三塊石頭疊成石頭塔,空照洋洋自得地看過來,“你們誰的咒力能比過我?”
“憐姐!”
月歸喊出聲,幾人都朝幽憐看去,她前面的石頭穩穩地壘了六塊了。
空照臉瞬間就綠了。
“哇,憐姐姐好厲害啊!怎麼辦到的?”
白芍和八寶一臉崇拜,幽憐鬆開咒力,沒有理會眾人,直接離開了。
剛要追上去的月歸有些受傷,嘀咕道:“憐姐忽然好冷漠啊,她是不是生我氣了,那天晚上我們沒陪她出去……”
聽月歸這麼一說,陸綺雲也覺得幽憐有些反常,昨天開始就沒怎麼聽她說過話。
巫線外面到底有什麼?
思索間,發現幾張小臉都盯著她,陸綺雲嚇了一跳,就看見八寶撥弄著腦袋上的小圓帽,神秘兮兮地開口:“我聽我爹說,巫線外面好多好多人傀!人傀好可怕的!”
原來她不自覺地自言自語問出了困惑,八寶的爹是村長,或許能從他嘴裡打聽到更多東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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