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‘長白心法’到《風雷刀法》,一直是馮楚在教他,為他啟蒙武道,擱在古代就是授業恩師。
當然。
馮楚在陳一平這裡也沒少賺,學費且不說,各種湯藥上的利潤,包括後來代賣勳級秘藥的利潤,陳一平一個人就能養活一整個楚河武館。
但不論怎樣,馮楚盡心盡力,在陳一平心裡,她就是自己半個師父。
‘非統局’那邊說的清楚,他這樣的新人剛進去,至少半年內是沒有假期的。這一次走,最快也要半年後才能再回安陽。
此時將要離開,陳一平心下難免傷感。
“走這麼急?”
“分配在哪個站?”
馮楚一怔,沒想到這麼快。
回頭望,她跟陳一平第一次提起‘非統局’的時候,恍惚還在昨日。沒想到一轉眼,陳一平居然就已經要出發了。
“是白馬站。”
“駐地在大別山主峰白馬尖。”
‘非統局’在全國各地,甚至是海外都有駐地,一個個站點星羅棋佈,大多數都在野外,在深山中。
譬如‘白馬站’。
這個站點距離安陽城不遠,擱在舊時代,也就一百公里的路程,開車兩個小時。
黑暗時代,全球鉅變。
現在的白馬尖更高更險,跟安陽城的距離也變遠,但其實也才三四百公里而已。
距離不遠。
只是野外兇險,大別山更是深山老林數千裡,兇險極多。
‘白馬站’就是‘非統局’在大別山安陽周邊設立的一個站點。如這樣的站點,在整個‘大別山區’還有不少。
本著就近原則,陳一平在安陽城報名,又是土生土長的安陽人,就被分配到最近的‘白馬站’中。
陳一平這一去,安然無恙自然還有再相見之日。可一旦運氣不好發生意外,半年可能就是永別。
馮楚多少也有幾分愁緒。
“白馬站裡安陽城不遠,半年後有假了,想回來隨時都能回來。”
馮楚怔後笑道。
她雖然更年長更成熟,對這種離別看的更開,但陳一平終究是她盡心盡力教導的第一個學生,是楚河武館第一個全日制學員,感情也更多些。
她衝陳一平道:“你在‘十八羅漢俱樂部’學習了兩個月,對野外有一些基礎瞭解,但那是紙上談兵。真正的野外,跟學來聽來的畢竟不同。等去了非統局,那裡沒什麼培訓,直接就將你編隊入組,你要多看多問,跟那些老隊員們學習經驗,不要怕羞。”
陳一平點頭。
紙上得來終覺淺,須知此事要躬行。
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