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凡，你怎麼能這麼說？”

看著面目猙獰、渾身殺氣騰騰的張小凡，田靈兒眼中含淚，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小師弟？

“我倒認為小凡說的對，什麼正道，什麼正義，都是狗屁！”

這時，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，眾人看去，只見李緣籠罩在蓬勃青輝中，斬龍劍直指普泓、法相等人，渾身散發著無比凜冽的殺意。

“普智那賊禿當年既然跑回了天音寺，將事情全部告訴了你們，你們為何不站出來向天下人澄清真相，非得要等到今日？”

李緣暴戾地喝問，一聲接一聲落到普泓、法相等人心上，天音寺眾僧皆不敢直視李緣。

“阿彌陀佛！”

普泓不停低頌著佛號，法相臉色慘白，不斷轉著一串念珠，普空張了張嘴，想說什麼，又發現無話可說，只得低下頭去，也念頌起佛號。

“哦，我明白了！這是一樁醜事，你們怕傳揚出去，損害了你們天音寺的名聲！”
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！”

李緣悲涼大笑，轉頭對張小凡道：“小凡，你看到了嗎？原來在他們心中，天音寺的名聲比我們一村人性命更重要！”

“你們今日道出真相，恐怕也不是真的為了救小凡吧？”

像是察覺到李緣要說什麼，普泓停下了頌唸佛號，法相停止了轉動念珠，抬頭看向李緣。

“你們道出真相，救下小凡，怕是因為看到小凡已將‘太極玄清道’和‘大焚般若’修煉成功，才救下小凡，你們是想向小凡示好，想看小凡佛道雙修，日後可走到哪一步，是吧？”

此話一出，普泓、法相臉色大變，普空更是急道：“住口！”

但李緣哪會聽他的話，繼續道：“如果小凡沒有修行成功，你們根本就不會來，甚至不會記得有草廟村這個村子，真相也將永遠被掩埋，你們還是得道高僧，正道高人，高高居於天音寺中，深受世人敬仰，天音寺也仍舊光鮮亮麗，是天下人心中的佛門聖地，不染一絲塵埃……”

“住口，我們天音寺根本不是你說的……”

普空大聲辯解，可他的話在李緣那冰冷凜冽的聲音下，是那麼蒼白無力。

“等過了幾十年，一百年，誰還會記得那個被你們天音寺神僧屠滅的小村莊？誰又會再去追尋這段真相？天音香火舊，誰記草廟哀？”

聽著李緣的話，張小凡的眼睛更紅了，握著燒火棍更緊，周身殺氣激盪。

“啊，啊，啊，啊……”

張小凡臉上青筋暴起，扭曲蠕動，燒火棍流轉著紅、青、金三種光芒，將他映照得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魔一般猙獰可怕，赤紅的雙眼盯著天音寺眾僧，發出一聲駭人的怒吼，“我要殺了你們！”

燒火棍紅芒大盛，張小凡的身影乘著紅芒暴進，向天音寺眾僧殺去。

“住手！”

“不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