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球飛落至天音寺眾僧身前，李緣的聲音又至：“以意念檢視即可！”

看著眼前的玉球，天音寺眾僧並未立即去接，而是都看向普泓。

“阿彌陀佛！”

普泓宣了聲佛號，點了點頭，率先接住玉珠，其他僧人才陸續接過，以意念觀看起玉球中的內容。

等看完玉，天音寺眾僧你看我，我看你，臉上都帶著震驚之色，如果這玉球中記載的內容為真，這世界之外，竟還有其他世界？

眾僧又將目光落在普泓身上，普泓知曉他們之意，向李緣問道：“敢問林施主，此中記載可當真？”

李緣道：“是否為真，諸位心中自有判斷。即便我說為真，諸位可就能信？”

普泓沉默了一會兒，又道：“茲事體大，林施主，請恕我等暫時無法決定。”

李緣道：“我也沒想過你們會馬上做出決定，但還是那句話，希望你們能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！”

再次聽到這句話，天音寺眾僧都變了變臉色，一而再，兩次被人這般直接威脅，即使他們是佛門弟子，也忍不住心生怒火。

但李緣並不關心他們如何想，徑自御劍朝須彌山外而去。

見李緣離去，張小凡看了眼普泓等天音寺眾僧，抱拳一禮，御起燒火棍，也朝須彌山外飛去。

普泓目送著李緣和張小凡消失在遠空，回頭一看，見其他僧人都在看他，道：“有什麼事，待會兒再說。法相……”

“弟子在！”

法相應聲而出。

普泓只說了四個字：“封山，閉寺！”

聽到這四個字，不僅是法相，其他僧人全都心中一凜。

封山閉寺，對天音寺而言，還是數百年來頭一遭，但眾僧也知今日所發生之事過於重大，普泓做出如此選擇，不難理解。

離開天音寺，返回鬼王宗的路上，見張小凡幾次欲言又止，李緣道：“有什麼話就說吧，說來，我還得多謝你為我護法！”

張小凡搖了搖頭，道：“我那算不得什麼，倒是驚羽你……今日若非你出手相救，我怕是已經死在了那‘天刑厲雷’之下！”

李緣看了看他，道：“其實……在原本的命運中，你同樣遇到了‘天刑厲雷’，沒我相助，你也活了下來。”

聽李緣又提到原本的命運，張小凡低頭沉默，過了會兒，他抬頭直直看著李緣：“驚羽，你一直不讓我問原本的命運，是不是在原本的命運裡，我的經歷很慘？”

“你們這些人吶，讓你們別問，可每一個心裡都像被貓爪子撓過一樣，好奇得很，你真那麼想知道？”李緣也看著張小凡。

不待張小凡回話，李緣臉上露出笑容，道：“既然你想知道，告訴你一些也無妨。愛你的那個女子死在了誅仙劍下，你親眼看著三尾妖狐和六尾白狐死在了眼前，你的靈兒師姐嫁給了齊昊師兄，你的師父死了，你的師孃殉情，你殺了獸神，殺了愛你的那個女子父親……”

一句接一句落在張小凡心中，讓張小凡臉色慘白。

以他的修為，早已做到了寒暑不侵，可現在聽到李緣的話，竟是忍不住打著冷戰，渾身冒著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