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臉色蒼白,他臉上的異常,作為學長的金川人並沒有察覺。
劉世傑算不上壯碩,甚至有些偏瘦,但他卻有一雙巧手,在加上平時平時工作認真負責,所以才能被安排到特護病房,當然了著其中,肯定是還有其它因素。
這其中主要原因還是,醫學院與個醫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而做未大夏首屈一指的醫科大學的高材生,實習的地方肯定不能夠太差。
期盼著學以致用!
“不然呢?學弟,早晚都要插的!我給你講,他們不插管,醫院怎麼掙錢,我們這裡是醫院,不是慈善機構,再說了他們早晚都要,我們這樣做,一切都是為了減輕病人的痛苦,挽救病人的生命。”
金川人看著自己的小學弟,不由得笑了笑道,在他看來這個學弟還是太年輕了,缺乏社會經驗,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。
要知道醫院的重症監護室,那就是個銷金窟,醫院裡的收入,絕大部分都是來自這裡,凡是住在這裡的病人,哪個不是每天花錢如流水,萬兒八千在這裡面也就聽一個響。
凡是住進重症監護室的病人,不管有錢沒有,都要剮層油下來,他們花的多,我們的收入才會更多。”
“可是學長,這樣做患者不找我們麻煩嗎?而且也有違醫德啊……”
劉世傑面無表情,至於他心中是怎麼想,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看著面無表情的學弟,金川人很是滿意,對於這個學弟他還是很看重的,再說了無論在哪個地方,關係都是錯綜複雜的,同一所學校的,自然會更加親近。
“醫德?拜託學弟還是太年輕了,首先你得保證自己能夠在這裡混下去,清高可沒辦法讓你過上想要的生活,至於家屬鬧事的問題,這個完全就不是問題,你來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,進入重症監護室的,有幾個能夠從這裡走出去?兩個?還是三個?而這些康復如初,從這裡走出去的病人,在他們心中,他們之所以能夠活著走出去,那是我們醫術高明,而走不出去的,死人哪裡鬧得了麻煩,再說了我們每一步治療,都是有同意書的,病人家屬們,可都是簽了字的!”
“話雖如此,可是我們如果如實相告,他們會籤?”
“所以才說你還是太年輕了啊!我們只需要用他們聽不懂的專業詞,告訴病人家屬們,如果不按照我們說的做,那麼病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,他們可不是專業人員,聽不懂的,再說一聽到自己的親人病危,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!”
“明白了!”
劉世傑緩緩點了點頭,面無表情道。
看著面前一副人模狗樣的學長,劉世傑搖了搖頭,醫生做到他這個地步,也算是詮釋了何為無良。
結束了一天的工作,看著眼前的重症監護室,劉世傑心中嘆了口氣,離開醫院來到殯儀館,換上自己的工作服,心中百味呈雜!
“學長,死人也是生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