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馬通人性,奔霄似乎與您有緣呢。”
也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,傳到望月耳朵裡,望月便鬼使神差地朝著奔霄伸出了手。
這匹比望月高了三四個頭的大馬,看見望月朝它伸去的手,竟低下頭,跟小貓一樣親暱地在望月掌心蹭了蹭。
周圍幾人見到此景,包括陳都尉和郝成勝,都目瞪口呆。
他們和奔霄相處了兩年之久,對這匹馬的脾性是再熟悉不過了。
除了寧將軍,奔霄誰的話都不會聽,或者說是誰都懶得搭理,惹煩了就直接尥蹶子,韁繩都能給它掙斷了。
不僅如此,奔霄還撞翻過一次馬棚,驚了旁邊的好幾匹馬,馬伕去個茅廁的功夫,回來見馬場上混亂一片,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。
但這是寧將軍的馬,大家雖多有不悅,也受盡了它的罪,卻還得跟伺候祖宗一樣好好照顧著,不能渴著餓著,也不能髒了病了沒人管。
馬蹄子也得定時修,修蹄子就要折騰好多天,四隻蹄子一隻一隻來,一天一隻,好幾天才能把它金貴的馬蹄子修乾淨利落了。
梳毛兩天一次,隔個三五天還得用乾淨水給它衝個澡,鬃毛得梳得比黃花大閨女的青絲一樣順滑。
像這樣主動跟人親暱的奔霄,他們可以說是見都沒見過。
望月摸著奔霄的頭,稱讚道:“這馬脾氣還挺好的。”
眾人不敢吭聲。
行,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,只要把奔霄牽走,說它什麼都行。
寧曜的馬,望月自然理所當然地牽走,一點沒有心理負擔。奔霄雖是匹普通的馬,卻頗具靈性,若是能得到適當的指點開化,將來或許也可以踏入修煉之途。
領了奔霄,望月送陳都尉和郝成勝幾人離開後,才返回帳中。
文南早就在帳裡聽著外面的動靜了,一個字都沒落下,生怕那些**不知道望月的身份,欺負了她。
但仔細聽下來,陳都尉並沒有對望月不敬,文南便沒有出面的必要了。
畢竟陳都尉見過文南,沒見過望月,文南一出面,她們兩個的身份就真藏不住了。
寧將軍的未婚妻帶著宣榮府的大丫鬟跑到原州來千里尋夫,這要傳出去,還不知傳成什麼樣呢。
“咱們把東西收拾收拾,早些出發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兩人心情都很不錯,簡單交流了幾句便開始收拾東西。
等東西都收拾好了,望月和文南一前一後走出軍帳,奔霄乖乖站在外面等著,馬鞍上已然放置好了幾個包裹。
望月過去一摸,裡面是好些乾糧,沉甸甸的,想必是給她們路上吃的,水囊也串成一長串,安置在馬鞍另一側。
陳都尉還真是有心了,軍糧都撥出來一部分給她們帶著。
文南見到奔霄,也很是高興。
“是奔霄啊,我也有幾年沒見過它了,如今似乎乖了不少。”
“它以前不乖嗎?”望月一邊把行李往奔霄背上放,一邊問道。
奔霄鼻子裡嗤嗤兩聲,前蹄在地上刨了兩下,又轉過頭來要望月摸它。
文南笑著說:“豈止是不乖,除了主子,基本沒人能近的了它的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