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單單是反其道而行之,更是逆天而為的做法。
向來只有以自身修為驅使法寶,或是汲取法寶中靈氣為自己所用的,驅使法寶來吸取自身修為供他人所用的,可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。
何況這個“他人”,還只是一匹馬。
此時此刻,望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她本還期望從衛承平那裡聽到寧曜的訊息,哪怕見不到他人,就知道他目前平安無事也好。
可她從衛承平口中聽到了什麼?
不知道?
音訊全無?
從京城到這裡,她心裡懷揣著的所有期盼,在衍江城都因為“不知道”這三個字,變成了比泡沫還脆弱不堪的東西。
當時望月就做了決定,北上原州府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
這一路自然不可能再閒庭信步地牽著馬慢慢走,一旦踏進原州府,就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。
望月當然不會害了文南,在衛承平身邊,文南才是最安全的。
她相信,衛承平會不計一切代價保護文南。
正想著事情,丹田處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。
望月疼得一張小臉都要擰到一起,只能嘴裡罵罵咧咧的,才能緩解一點疼痛。
“寧曜,你要是敢有個好歹,都對不起姑奶奶我這麼為你上下奔波。”
她口鼻之間都是濃重的血腥氣,只能張開嘴,讓冷冽的風灌進去,才能將鼻子裡的味道沖淡一點。
奔霄有靈力支撐,一路狂奔不止,最快時四蹄幾乎全都離地,若要從邊上看,便只能看見一道白風颳過,還有震耳欲聾的馬蹄踏地之聲。
直到望月在路邊,看到一杆槍。
“籲——”
望月猛地一拉韁繩,奔霄一下子剎不住,往前衝了有百十來步才險險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