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那人今日沒來粘著你,倒是讓我鑽了空子?”
望月熟門熟路地在女子身旁坐下,左右環顧一週,大殿內除了她們便再無別人,才冒出了這樣一句話。
女子身著絳紫長裙,腹部高挺,用一白金色軟枕墊在腰側,顯然是有孕在身。
聽見望月這樣調侃她,女子笑了笑。
應當是在笑吧,望月想,女子和外頭守門的仙子一樣,面部都被一層濃厚的霧氣籠罩,根本看不清樣貌。
但望月就是覺得她面露嬌羞之色,似乎被提到的那人,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。
“你在外頭應當瞧見青鳥了?“
青鳥,是那隻歇在望月肩頭的青色小鳥嗎?
“是瞧見了。”
”他今日沒來,便是為了安排這個。王母難得來了興致,邀眾仙家往瑤池賞花品酒,我想去,他不讓,說路上顛簸,恐驚著孩子,非得騰出龍車來載我去才作罷。可憐青鳥那小東西,天上地下飛了個遍,過不久應當還要去給你們家玄暉送請帖。”
青鳥……
望月這才想起來,那青色的小鳥,便是崑崙山王母娘娘的信差。
“這怎還有我鮫人族的事兒?”
望月的目光移至彩霞鋪就的地上,女子長約一人高的翎羽從她裙下探出,懶散地在地上蜿蜒著。
而望月修長的鮫尾比女子的翎羽還要長上幾寸,如蛇一般盤在望月身下,若真要形容,這鮫尾更像是龍尾,只是比蛟龍少了幾隻爪子。
“你這話說的,”女子笑道,“堂堂月神,王母還能不賣你個面子麼。”
“對了,上次你織給我的鮫綃,我閒暇時製成了衣裳,咱們姐妹倆一人一件,剛剛好。”
兩人又閒話了一會,期間女子時不時撫摸著自己的肚子,偶爾面露愁容。
望月看不清女子的表情,但自己定是注意到了什麼,才會忍不住說道:
“羲和,你心裡有事。”